血珊瑚号的残骸在海浪中浮沉,秋生抱着红毛靓登上刺桐号,怀中的龙涎香晶体与帅旗残片共鸣,发出细碎的金光。水客们围拢过来,有人认出帅旗上的刺桐纹,惊呼:“这是郑和宝船的遗物!” 秋生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前日水客提到的香药宝船,难道海煞婆劫走的正是郑和船队的遗物?
红毛靓在昏迷中呓语,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秋生胸前的伤口。秋生这才发现,自己的陶灵血竟在她胎记上留下一道太素符文,与帅旗残片上的纹路完美契合。琉璃蝶振动翅膀,灵脉镜显示两人的灵脉正在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交织,如同双生并蒂莲的根系。
“公子,海煞婆的密室在船底!” 刺桐童子的呼喊打断思绪。秋生小心翼翼地将红毛靓交给水客照料,怀揣太素青蚨针潜入残骸。密室中,德化白瓷药罐散落一地,中央石台上摆放着半瓶龙涎香,瓶身刻着 “永乐元年” 字样,与之前船舱中的药釜刻痕形成闭环。
当秋生触碰瓷瓶的瞬间,太素青蚨针突然飞起,钉入瓶身的太素符文。瓶中金光喷涌,映出郑和船队下西洋的画面:一位身着闽南服饰的医者正在船头炼制龙涎香,他身后的药炉竟与保生大帝的灵器一模一样。画面一转,海煞婆从阴影中窜出,手中骨笛击碎药炉,龙涎香瓶坠入深海 —— 这正是早前鬼哭屿的起源。
“原来郑和船队曾携医典残页与陶灵血南下......” 秋生低语。他想起前些日子密室中保生大帝的箴言,龙涎香需陶灵血为引,而郑和船队的医者显然早已发现这个秘密。瓶底的太素古篆突然显形,竟是一段闽南四句联:“双灵归位炉鼎开,龙涎焚尽邪祟哀。”
红毛靓不知何时醒来,她的刺桐花胎记与龙涎香产生共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古窑献祭当晚,保生大帝将药炉残魂分为两份,注入双生陶灵体内。李长生为保护她们,假意投靠药王宗,却在最后关头将红毛靓推入大海,而秋生母亲则被封印在青源山 —— 这解释了为何红毛靓能保留记忆,而秋生母亲却陷入沉睡。
“秋生,你母亲体内的残魂...... 是药炉的‘火魂’,而我是‘水魂’。” 红毛靓按住剧痛的太阳穴,“保生大帝以双灵镇炉,药王宗却想以陶毒瘤破阵。” 她指向龙涎香瓶,“龙涎香能镇陶毒,但需双灵血共引,否则......”
秋生接过话头:“否则就会像邪修那样,用活人心血酿成惨剧。” 他想起早前义庄的血咒尸体,以及那次炼蛊炉中的海灵卫,握紧瓷瓶的手青筋暴起。太素青蚨针突然转向红毛靓,针尖映出她腕间若隐若现的刺桐纹 —— 那是与秋生母亲相同的咒印。
“李仙翁当年的布局......” 秋生掏出父亲的航海手记,扉页的纸条再次飘落,“‘太素传人之心,可化邪为正’,或许指的是用纯净的陶灵血激活龙涎香,而非邪修的血祭。” 红毛靓点头,金苍绣法衣自动修复破损处,显化出保生大帝执针图,与龙涎香瓶上的符文共振。
就在此时,青源山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灵脉波动。秋生心口一痛,仿佛能看见母亲腕间的金色咒印已蔓延至心口。琉璃蝶急促鸣叫,灵脉镜显示青源堂的药田正在大片枯萎,灵泉眼涌出黑血 —— 那是陶毒瘤暴走的征兆。
“必须立刻前往锡兰岛海神庙。” 红毛靓强撑着站起身,“保生大帝的药炉残魂需要双灵血唤醒,而龙涎香......” 她看向瓶底的 “永乐元年”,“当年郑和船队未能完成的使命,我们来接手。”
刺桐号福船在晨曦中重新启航,船头的保生大帝镇浪图被龙涎香的金光笼罩。秋生站在甲板上,太素青蚨针与红毛靓的金苍绣法衣同时亮起,两道灵力柱直冲天际,在云层中勾勒出刺桐花的形状。远处的海神庙传来沉闷的钟声,与闽南 “送王船” 的鼓点遥相呼应。
红毛靓轻抚帅旗残片,突然发现旗面内侧用南洋文刻着 “蟳埔” 二字 —— 这是先前提到的关键地名。她与秋生对视,两人心中同时浮现出海煞婆残骸中神秘罗盘的指向。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