蟳埔村灵脉枢纽的血色薄雾尚未散尽,黑袍人破碎的身影突然在血泊中扭曲重组,他手中多了一件刻满西洋邪纹的三棱柱器物,表面流转的黑暗能量与前日海神庙的青铜鼎形成诡异共鸣。李长生的保生大帝法相刚要追击,却见邪器爆发出刺目黑光,空间如镜面般龟裂,将秋生、红毛靓、李长生一同吸入异度空间。
“小心!这是南洋「幽冥三棱镜」!” 李长生的青蚨钱在黑暗中划出太素护心符,“此镜能困人于心魔幻象,千万别被表象迷惑!” 话音未落,黑暗退去,三人竟置身于青源堂的庭院中 —— 月明星稀,刺桐花静静飘落,仿佛一切危机都只是幻梦。
秋生握紧太素青蚨针,却发现针尖无法凝聚灵气。红毛靓的金苍绣法衣失去光泽,刺桐花胎记也不再发烫。最诡异的是,李长生的保生大帝法相竟消失无踪,老人正坐在石桌前煮茶,神态悠然:“秋生,红毛靓,累了就坐下喝杯茶吧。”
“李仙翁?” 秋生警惕地后退半步,余光瞥见墙角的药炉 —— 炉中没有沉水香,反而飘出之前回市舶司仓库的腐心蛊气息。红毛靓的狮首灵器残片突然发出低鸣,她恍然大悟:“这是幻象!青源堂早在往日就被血手堂袭击过,怎会如此完好?”
李长生的面容瞬间扭曲,化作黑袍人的模样,阴笑中抛出三棱镜:“太素小儿,困在我的「心魔镜域」里,就等着灵脉血祭完成吧!” 镜域突然分裂,秋生发现自己置身于古窑之中,母亲被铁链锁在中央石柱上,正是以前的场景。红毛靓则被困在海神庙密室,无数邪修从墙壁涌出,青铜匣子上的禁制发出刺耳的尖啸。
“秋生!” 红毛靓的呼喊从不同方向传来,秋生转身,却见每个方向都有一个红毛靓在求救。他想起前天双灵融合时的共鸣,咬破舌尖以血为引,太素青蚨针划出闽南四句联:“心若琉璃照万邪,素手银针破虚妄!” 针尖的血迹竟在虚空中显化出医典残页的纹路,照亮了镜域的缝隙。
“红毛靓,用陶灵血感应我的针法!” 秋生大喊,琵琶弦震出泉州南音《平沙落雁》,音律中夹杂着太素门的破幻咒文。红毛靓在另一个幻象中应声而起,陶灵血化作刺桐花锁链,将逼近的邪修一一灼烧。两人的灵气在镜域中形成共振,竟硬生生撕开一道裂痕。
李长生的声音从裂痕中传来:“秋生,镜域核心在三棱镜的邪纹阵眼!” 秋生这才注意到,每个幻象的角落都有一枚微型三棱镜投影,正源源不断地汲取他们的灵气。他运转医典残页上的「灵脉逆针灸法」,太素青蚨针如灵蛇般穿透多个幻象,直刺主镜的邪纹 —— 那纹路与刚过去黑袍人青铜鼎上的 “海渊” 二字同源。
红毛靓趁机展开法衣,药炉残魂之力与秋生的灵气交融,显化出保生大帝的药炉虚影。药炉喷出的净化之火席卷镜域,那些以双生陶灵实验体为原型的邪物纷纷惨叫着灰飞烟灭。李长生则在镜域之外,以青蚨钱阵配合两人的节奏,硬生生将主镜的空间壁垒震出裂纹。
“破!” 三人同时发力,秋生的太素万灵针、红毛靓的陶灵血、李长生的青蚨钱光同时击中阵眼。三棱镜发出不甘的尖啸,镜域如玻璃般碎裂,众人重新跌回灵脉枢纽的现实空间。此时,血月已接近中天,蟳埔村的灵脉枢纽正发出不祥的红光,市舶司官员的血祭仪式已进入最后阶段。
黑袍人踉跄着后退,三棱镜的光芒黯淡如垂死之烛。他望着秋生怀中的医典残页,眼中闪过恐惧:“你们以为破了镜域就能阻止「海渊计划」?朝廷的力量岂是你们能想象的......” 话未说完,李长生的青蚨钱已穿透他的肩颈,太素门的「困魔符」瞬间生效,将其牢牢钉在灵脉石柱上。
红毛靓趁机查看三棱镜,发现镜身内侧刻着西洋教会的十字纹,与前天青铜令旗上的 “东厂” 字样形成鲜明对比。秋生握紧太素青蚨针,针尖抵住黑袍人眉心:“说!市舶司与西洋人勾结,究竟想干什么?”
黑袍人咳出黑血,脸上却露出疯狂的笑意:“太素门终究是井底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