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窑密室的空气还弥漫着刺桐圣火的余温,秋生从鼎内世界踏出的瞬间,正见红毛靓的灵体与母亲的胎记光芒交缠,如双生火焰在合葬碑前摇曳。李长生半跪在碎砖上,青蚨钱散落在白发间,宛如撒落的星子。
“秋生!” 红毛靓的声音带着陶灵融合后的空灵,她指间的刺桐圣火突然暴涨,照亮了密室外涌来的黑影 —— 数十具戴着泉州拍胸舞面具的傀儡,正踩着诡异的节奏逼近。这些傀儡裸露的胸膛上绘着南洋降头符,面具缝隙中渗出的黑血滴在古窑砖上,竟腐蚀出缕缕青烟。
“是药王宗的「疫魔傀儡」!” 李长生勉强起身,青蚨钱在掌心拼出残缺的太素护心阵,“面具用邪术炼制,专破灵脉防御!” 秋生点头,太素青蚨针已化作流光刺入地面。窑内堆积的历代陶俑碎片闻声震动,在灵脉之火中碎而复合,竟组成一支手持陶刀陶盾的 “瓷甲军”—— 正如之前 “陶俑化兵术” 的初次展现。
“以窑火为魂,以陶土为骨!” 秋生低喝,泉州南音《舞乐图》的韵律从琵琶弦间溢出,“列阵!” 瓷甲军应声分为三队,一队持盾阻挡傀儡利爪,一队挥刀斩向邪符,最后一队则托起碎瓷片,在红毛靓的刺桐圣火中熔成琉璃箭,直射傀儡面门。
红毛靓趁机施展「刺桐圣火净化术」,陶灵之火化作万千花瓣飘落,触及傀儡的黑血时发出滋滋声响,竟将邪咒净化为闽南童谣的哼唱。然而,傀儡群中突然跳出一具体型格外高大的傀儡,面具上绘着药王宗宗主的狰狞面容,手中挥舞的青铜刀竟刻有前天市舶司货物中的南洋邪纹。
“小心!那是宗主级傀儡!” 李长生的提醒被刀风打断,青铜刀劈开瓷甲军的防线,直取秋生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秋生母亲的银簪突然脱离石鼎,化作刺桐花形态挡在身前,簪头的珍珠碎成粉末,露出里面藏着的太素门「护窑符」
“娘!” 秋生惊呼,这才发现母亲的胎记正发出微弱光芒,与红毛靓的灵体形成呼应。红毛靓趁机凝聚双生陶灵之力,刺桐圣火在掌心化作保生大帝药炉虚影,对着宗主傀儡轰然砸下:“去!” 火焰中显化出前日鼎内世界的《灵炉篇》残句,傀儡身上的邪纹竟如冰雪般融化。
然而,傀儡群的攻势仍未停止。秋生注意到它们的脚步始终围绕着合葬碑,似乎在试图破坏灵脉枢纽。他突然想起之前海底通道的灵脉地图,太素青蚨针划出「灵脉逆针灸法」轨迹,引动古窑地底的残留灵气,地面顿时裂开,喷出灼热的窑火岩浆。
“这是...... 初代掌门的「地火封窑阵」!” 李长生惊叹,“秋生,你竟能凭残页领悟此阵!” 秋生却无暇回应,目光落在红毛靓逐渐透明的灵体上 —— 双生陶灵的融合显然消耗巨大,她的刺桐花胎记已开始暗淡,正如之前碑文所述的 “炉鼎” 代价。
“红毛靓,停下!你的灵体快消散了!” 秋生大喊,试图冲过去扶住她。红毛靓摇头,陶灵血在指尖凝成锁链,将最后一具傀儡钉在墙上:“秋生,你看傀儡的核心!” 秋生这才发现,每具傀儡的心脏位置都嵌着一枚青铜钉,钉头刻着 “海渊” 二字,与前天市舶司指挥使的令牌如出一辙。
“市舶司果然插手了!” 李长生捡起一枚青铜钉,青蚨钱与之接触的瞬间竟泛起黑气,“这些傀儡是用南洋「尸油潮」的邪力驱动,与灵脉污染同源!” 秋生握紧太素青蚨针,针尖指向密室深处的青铜鼎 —— 那里藏着完整的医典下卷,或许是破解危机的关键。
就在此时,古窑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震动,南洋恶海的邪雾如潮水般倒灌而入。红毛靓的灵体被邪雾触及,竟发出痛苦的呻吟。秋生母亲的胎记突然爆发出强光,她的意识通过灵脉传音:“秋生,带红毛靓去鼎内世界!古窑灵脉即将暴走,只有完整的医典下卷能......” 话未说完,邪雾已涌入密室,将她的灵体重新压制。
“李仙翁,您守住入口!” 秋生当机立断,抱起红毛靓冲向青铜鼎。李长生点头,青蚨钱在身前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