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一台工作站。它们都在相似的时间段,与王珂的外部联系人Ip,甚至彼此之间,有过极其短暂的、伪装成系统更新或垃圾数据包的联络痕迹!更重要的是,这两个Ip地址,也曾在非工作时间,对一些非其权限范围内的敏感信息区域进行过轻微的、试探性的触碰!”
一个由王珂作为技术核心,行政部和市场部各有一名(或多名)潜伏者作为信息验证和辅助的内鬼网络浮出水面!这个网络结构清晰,分工明确,极具隐蔽性。
“能锁定到具体的人吗?”林凡追问,声音冰冷。
“行政部那台电脑是公用的,使用人员杂,暂时无法精确定位到个人,但时间段可以缩小到几个值班人员身上。市场部那台工作站的使用者……指向了一个人,市场调研部的副总监,刘明。”张浩调出了刘明的员工档案,“四十二岁,在公司工作了八年,业绩平平,但人脉很广,尤其擅长与各部门沟通协调。”
刘明……林凡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一个看起来圆滑低调的中年男人。
“有确凿证据吗?”林凡需要万无一失。
“直接的通讯内容证据没有,加密太强。但是,”张浩切换到一个数据关联图谱,“我构建了行为模型。刘明的工作站访问敏感信息试探点的时间,与王珂的外部传输时间、以及李婉被迫在咖啡馆传输数据的时间,存在高度统计学上的相关性。而且,在‘寰宇资本’截胡我们地块的前一天,刘明的工作站有异常的数据查询记录,查询内容正好与那个地块的最终评估报告相关。这绝不是巧合!”
案情逐渐清晰。王珂负责窃取核心技术信息和关键行动节点;刘明利用职务之便,从市场角度验证和补充情报,可能还负责内部协调;李婉这样的外围棋子则负责低敏感信息传输和测试安全通道。一个立体化、多层次的内鬼间谍网络!
“王珂暴露后,刘明有什么异常?”林凡问。
“这正是关键!”张浩指着监控日志,“王珂出事前后,刘明的工作站活动明显减少,但在今天下午,也就是我们开始大规模内部排查后,他的工作站有几次试图访问更高权限系统的失败记录,并且……他个人的加密手机,在下班后有一个短暂的、信号源位于海外的加密通话记录,通话时长不到三十秒!”
“他在尝试获取更多信息,并且与上线联系了!”林凡立刻判断,“这说明他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正在寻求指示或者准备撤离。”
“我们必须立刻控制刘明!否则很可能像王珂一样……”张浩急道。
“等等,”林凡抬手制止了张浩,“先不要打草惊蛇。刘明现在是我们唯一明确的、可能还活着的内鬼网络节点。王珂的死,说明对方灭口果断。如果我们贸然动刘明,很可能逼对方再次灭口,或者让他彻底隐藏起来。”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计算的光芒:“对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锁定了刘明。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他……”
“你是说……放长线钓大鱼?”张浩明白了林凡的意图。
“对。”林凡点头,“严密监控刘明的一切动向,包括他的通讯、行踪、接触的人。但表面上要不动声色,甚至可以故意释放一些‘调查陷入僵局’或‘方向错误’的烟雾弹,麻痹对方。我们要通过刘明,找到他的上线,找到那个海外加密通话的另一端,甚至……找到‘寰宇资本’和那辆货车的真正联系!”
这是一个风险极高的策略,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但收益也可能巨大。
“我明白了!”张浩兴奋地搓了搓手,“我立刻调整监控策略,对刘明的所有电子设备进行最高级别的、隐蔽的实时监控,并加强对那个海外信号源的追踪尝试。”
“还有,”林凡补充道,“把王珂、刘明以及那个行政部可疑Ip的活动时间线,与山猫他们追踪到的货车信号出现的时间、以及李婉传输数据的时间进行叠加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之间的协同规律,甚至预测对方下一步可能的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