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声,只听着他们讨论,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华禅寒派大军护送他们入境,潘林做好登记,入境的每一个博罗国的人都要登记得一清二楚。
还要在暗中探查,这些人会不会对大煜造成威胁。
这都是需要潘林负责的事,不论是他还是煜星逸,只是负责从调州将人护送往封都,再将人从封都送回边境线之外。
是以,这些事情,煜星逸倒是没有插手,全由着他们自己决定,可以说给到他们充分的自由。
整场宴席,虽说有些气氛凝滞,但整体来说,还算和谐,谢澜在宴席上也喝了几杯。
不知道是潘林这人想要保持自己廉明的形象,还是他本来就这般节俭,宴席倒是并没有铺张浪费。
整体给人一种朴实的感觉,在礼节上满足,在物质上满意。
没有大鱼大肉,安排的都是调州的地方菜式。
就连宴席结束,也没有说再安排他们到花楼或者酒馆消遣。
要不是看到对方府邸的低调奢华,谢澜可能还真以为这人是个老干部风格,但见过后,谢澜可是不相信。
就算装得再好,在谢澜心中定性之后,他也只觉着潘林处处是漏洞。
不想铺张浪费,但是酒却是最好的,要不是知道大煜的酒是什么样的,他还真被对方糊弄过去。
不仅如此,对方脚上的那双靴子,可不是个朴实的官员所能穿得起。
不说鞋子的料子,就说上头复杂的纹路,以及金线,还有点缀的珍珠。
要知道,南境这边可没有什么珍珠,它属于内陆,这珍珠在南境可是极其珍贵。
这潘林光是鞋子就用了十来颗。
离开上马车的时候,谢澜只是随意瞟上一眼,什么都明了。
“潘聪,回去同府里说一声,这段时间都要低调行事,封都来人,要是有人不听话,那本官也没有必要再留着。”
被叫做潘聪的人从今日到驿馆接人时便跟在潘林左右,现今又是同潘林一起送的人走,可以说是潘林的左膀右臂,最听话的下属。
“谢澜?哼,一个赘婿,能奈何。”
伴随着叹息声,原地已经没有了方才说话的身影,朴实无华的马车离开,明月楼外依旧喧嚣,依旧热闹。
这场调州权力者的短暂交锋,没有丝毫影响到调州百姓。
马车上,谢澜和煜星逸一辆,另外的博韬,被他们安排在了另一辆。
“弟夫,这调州知府可是有什么问题?”
“二哥,你可知道今日人穿的靴子,有什么特别的地?”
靴子?煜星逸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些地方,他摇头。
“那二哥,你觉得今日到知府府邸可有什么特别的?”
煜星逸认真回忆,要说特别的,好像还真没有,他开口道:“没什么特别的,要说特别的就是他府邸看起来有些朴实,不过在南境边界线,这调州听大哥说,也是连年财政亏损,免了好几年的税。”
谢澜没忍住冷哼出声,凉凉说道:“他府邸可不是朴实,那随随便便用来装点野花,都是带有年份的花瓶,起码也有个百年,还有,茶桌都是上好的阴沉木,价值连城。”
见煜星逸惊讶,谢澜再度补刀:“二哥,方才我问你是否注意到他的靴子,那靴子的布料可是云锦,上头刺绣是金线,还有点缀珍珠,你想想,这是一个勤勤恳恳的知府所能用的?”
煜星逸再度摇头,这些规格,就是他们在封都的安宁王府都鲜少用得上。
就说那靴子,这么好的料子,也是跟着一身蟒服一起,参加皇家祭祀,哪能日常穿。
“看来,这潘林资产不正,不知道怎么来的,得查。”
煜星逸说罢,突然反应过来道:“弟夫,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什么阴沉木,什么云锦?”
谢澜故作面无表情,其实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