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沉重的眼皮,茫然地眨了眨,花了十几秒才辨认出这是自己熟悉的卧室。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提醒她时间已经不早。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舒适的纯棉睡衣,脸上的妆容也卸得干干净净。
她下意识地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或不适,除了……
脑袋像被灌了铅一样又沉又痛,喉咙干涩,鼻子完全堵住,呼吸不畅。
而且……屁股好像也有点隐隐作痛?
奇怪……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努力回忆昨晚支离破碎的画面。
对,是他,最后遇到的人是他!
江之杳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又松了口气。
是沉聿修的话……那就还好。
那个男人向来不近女色、作风严谨、甚至有些古板正派,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他那样的人,就算她当时状态不对,也绝对不可能趁人之危对她做什么。
想必是他发现她不对劲,好心把她送回来了,还贴心地让佣人帮她换了衣服卸了妆。
思及此,江之杳对沉聿修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同时心里把顾泽那个畜生又凌迟了一万遍。
只是……她现在的状态实在糟糕透顶。
脑袋昏沉得厉害,鼻塞严重,浑身乏力,典型的重感冒症状。
她零星记得,自己昨晚意识模糊时,好像……爬进浴室冲了冷水澡?
看来小说里写的也不全是骗人的,被下药的总裁果然都会去冲冷水……
江之杳昏昏沉沉地想着,理所当然地将自己感冒的原因归咎于那场自作自受的冷水澡,并坚信是冷水冲散了药效,才让她侥幸没有失身。
“阿嚏——”
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得她头晕眼花,感觉整个人都要晕古去了。
她强撑着头重脚轻的身体,勉强下楼吃了两口毫无味道的早餐,便再也吃不下了。
她让周伯赶紧叫来了家庭医生。
医生建议她打针好得快些。
江之杳瞬间头皮发麻,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死活不同意,坚持只吃药。
周伯看着她烧得脸颊通红又固执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让医生开了一堆口服的感冒药、退烧药。
江之杳乖乖吃了药,那浓重的苦涩味让她直皱眉头。
药效上来后,困意再次袭来。
在陷入沉睡之前,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摸到床头的手机,费力地找到那个几乎从未有过对话的微信联系人。
他的头像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