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不去关注绮石的痛呼,操控着南明离火在绮石体内运行了三个小周天,神奇的是,第一个小周天下来绮石的呼痛声就小了很多,等到第三个结束,绮石已经不再呼痛,而是均匀的呼吸声随着我的南明离火运行而调息自己的灵力。
三个小周天结束,我的火种从绮石体内出来,被我收入体内。
绮石此刻尽管依旧面色很差,但是精神很好,她缓缓睁开眼睛,此刻正好有太阳升起,阳光透过窗缝照射进来在她秀美宁谧的脸上投下安详宁静的美好。
“谢谢你,宝珠。”
她讲话再也不是有气无力了,声音也比之前的破风箱一样好太多。
“绮石,你都好啦!”我立刻坐到她身边,开心地说着。
绮石闻言,垂眸没说话,一边的荣珩开口了:“神魂大损、根骨已毁,强弩之末。”
十二个字,几乎给绮石判了死刑。
我震惊地看着绮石:“不可能,不可能!绮石,你不会死的!”
我说罢便要运转灵力给绮石输送,岂料绮石断了手指的右手握了上了我的。
“是真的,宝珠,不要浪费灵力了。你已经减轻了我很多痛苦,我很感激。”
她的眼中再没有我当初见到她时的活泼痛快,反而是宁静平和,仿佛那个嘻嘻哈哈要和我一起去看神眷大典的绮石,已经完全消失了。
“你看我的手,你知道这个两根手指是谁断的吗?”绮石的目光定在了右手断掉的伤口上,我连忙摇头,“是谁?不论是谁,我一定会帮你,就算是神族…我也可以!”我说罢,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荣珩。
要不是他让绮石去了朱雀神君府,绮石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荣珩,我记着了!
“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那些虫子在我的后背、在我的脊柱、在我的筋脉中不断游走啃噬,我的双手都控制不住,手背上、手指上就好像有无数张嘴在吸吮我的骨头,痛不欲生。我宁愿切了这两根手指,那两根手指被我扔在地上,我才觉得没有那么痛了。”
绮石一字一句说着,每说一个词我都能想象到方才那些虫子在绮石体内游走吸收她的血肉灵力时,她有多痛。
“这到底是什么虫子,你为什么会被寄生?——不,不是你,是你们——神君,你也有!你们都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绮石和荣珩对视一眼,绮石低下头去,没有说话,荣珩看向我说道:“你说错了,不是‘你们’,是‘我们’,是天界所有的神族和仙族,都被寄生了。”
!
!!
!!!
我脑海中迅速划过之前我吐血时吐出的那些细小的虫子!——难道那些也是!?
我有预感,我果然在接近这个世界的真相!
“寄生?如何寄生,寄生结果又是怎样?是什么人给我们寄生,以及寄生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这些都是十分重要的。
绮石抬起眼来看我:“宝珠,你还记得我说过的,春风酿很重要吗?”
我点头:“自然记得。”
“从前,你每年都有送我一坛春风酿,我喝了之后从未感觉自己有被噬灵虫寄生,不过今年……”绮石说到这顿了一下,她虽然没有说,也没有看向荣珩,但我猜到了她的意思——毕竟之前荣珩也说了春风酿他喝了。
“今年因为一些事情,我没喝。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仙族和神族都被噬灵虫寄生了,尤其是我们仙族。”
“宝珠,你知道的,罪仙的死是天帝对我们仙族敲响的警钟,是恐吓是威胁,罪仙知道了这个世界神族对天下的不公,却并不会受到来自天帝以及天道的惩罚,似乎我们仙族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服务神族,甚至我们就算再努力修炼,也永远都是低贱的仙族。我们不被允许进步,只要求服侍;我们不被允许喊痛,只被允许在神族有危险时挺身而出;我们不被允许要求公平,因为我们不配……可为什么?出身就能决定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