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特助的电话,指令清晰冰冷,效率高得惊人:“两件事:第一,立刻调取美术馆昨晚所有出入口、包括停车场、后勤通道及画作周边所有角度的监控录像,时间段覆盖闭馆后至今日开馆前,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第二,查张雅琪昨晚至今的所有行踪轨迹,接触过什么人,消费记录,特别是与五金、工具相关的购买记录。半小时内,把所有线索和证据整理好发给我。”
挂了电话,他看向叶栀梦泛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带着一种哄慰的意味:“先跟司机回去,这里交给我。你需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可是,画展马上就要……”叶栀梦心急如焚,这幅画对她太重要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话。”沈砚辞打断她,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他脱下自己还带着体温的昂贵西装外套,不容拒绝地披在她单薄的肩头,隔绝了美术馆空调的冷气,“外面起风了,小心着凉。”他示意一直等候在旁的司机,“送叶小姐回家,确保她安全。
他的话语和行动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绝对力量,奇异地抚平了叶栀梦内心的惶惑与不安。她看着他深邃而坚定的眼眸,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最终顺从地点了点头,裹紧了他的外套,跟着司机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沈砚辞目送她离开,直到身影消失,才缓缓转过身。脸上的柔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界霸主面对敌人时的冷厉与肃杀。他仔细查看了画框的划痕,角度、深度,又详细询问了工作人员昨晚闭馆前后的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不到半小时,特助的电话回了过来,声音严谨:“沈总,查清了。监控显示,张雅琪于昨晚十点零七分,通过一个平时很少使用的、监控死角较多的后勤通道进入美术馆,在里面逗留了约十二分钟。她的车确实停在后方停车场。另外,我们查到她在前天下午,于一家线上五金店购买了一套精密雕刻工具,其中一件的尖端形状与画框上的划痕初步比对高度吻合。相关截图和购买记录已保存。”
证据链清晰完整。沈砚辞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拨通了张雅琪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没有任何寒暄,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直接穿透电波:“张雅琪,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立刻到美术馆来。当面向叶栀梦的画道歉,并承担全部修复费用和损失。否则,”他顿了顿,语气中的威胁不言而喻,“我不介意让你父亲亲自看看,他引以为傲的女儿,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电话那头的张雅琪显然没料到沈砚辞会如此迅速地查到自己头上,更没想到他会直接搬出她的父亲。她吓得魂飞魄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沈、沈总……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就是……就是一时的……糊涂……”
“一时糊涂?”沈砚辞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需要我把监控录像和你购买工具的记录,打包发到你父亲的邮箱,让他来判断你是一时糊涂,还是蓄意破坏吗?”
张雅琪听到“监控录像”和“购买记录”时,彻底崩溃了,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荡然无存,带着哭腔哀求:“不!不要告诉我爸爸!沈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嫉妒叶栀梦,我心理不平衡……我不该划坏她的画……我道歉,我马上道歉!我认识国内顶尖的古画修复师,我立刻联系他,今晚无论如何都把画修复好,恢复原样!求您别告诉我家里……”
“道歉,修复,赔偿,一样都不能少。”沈砚辞的语气没有丝毫松动,“另外,明天的回顾展,以及以后任何有可能出现叶栀梦的场合,我都不希望再看到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若再有下次,挑战我的底线,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知道了!我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谢谢沈总……谢谢……”张雅琪语无伦次地保证着,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准备赶往美术馆。
沈砚辞不再与她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