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只是寄住在沈家的“侄女”捧场,落在那些嗅觉敏锐的媒体和圈内人眼里,会衍生出多少不堪的闲言碎语?她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不想将他和自己,置于那种暧昧难辨的流言中心。
她的拒绝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沈砚辞的脚步未停,缓缓走到她身后,距离近得她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温热,以及那缕萦绕不散的雪松冷香。他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畔,带来一阵微麻的战栗。
“傅明轩会去。”
低沉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叶栀梦浑身骤然僵硬,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她猛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他,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愕:“你怎么知道?!”
他垂眸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像两口幽深的古井,藏着汹涌的、她无法看透的暗流。他的目光描摹过她因震惊而微张的唇,她骤然收缩的瞳孔,以及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你的事,”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我都知道。”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她心中那扇名为“恐惧”的门。她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原来早已被他洞悉。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旁一缕不听话的碎发,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冷硬气质不符的、近乎珍视的温柔。可他的语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却试图逃离的雀鸟。
“明天乖乖等我,”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不允许她有丝毫闪躲,“别让我担心。”
说完,他收回手,指尖残留的温热触感仿佛还烙印在她的皮肤上。他转身,黑色的睡袍下摆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径直离开了画室。
门被轻轻带上,画室里重新只剩下叶栀梦一个人,以及窗外无尽的雨声。
她愣在原地,心跳如密集的鼓点,撞击着胸腔,久久无法平息。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怎么会知道傅明轩?他知道了多少?预展上的事,他也知道了吗?那句“你的事,我都知道”,背后究竟意味着怎样的监控和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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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意识到,沈砚辞对她的掌控,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深入,更加无孔不入。他就像一张无形却坚韧的网,看似给予她足够的空间和自由,实则早已将她牢牢地护在其中,或者说,禁锢其中。而她,在这三个月以来,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被安排、被保护的生活,渐渐地在这份温柔与强势并存的禁锢里,迷失了方向,也失去了逃离的勇气。
她转过头,望向画布上那弯孤月。清冷的月光穿透蓝紫色的云霭,固执地洒落下来。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那月亮或许并不像她所以为的那般孤单。它的周围,有若隐若现的星光默默相伴,尽管微弱,却始终存在。
就像她。
有沈砚辞这位“小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在她知晓或不知晓的时刻,默不作声地为她遮风挡雨,扫清前路的障碍。
只是,这份守护太过周密,太过沉重,带着一种模糊了亲情边界、游走在禁忌边缘的危险气息。让她既贪恋那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又为此感到深深的惶恐与不安。
她不知道,这场即将到来的毕业画展,远不止是她艺术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它更像一个舞台,即将上演的,不仅仅是作品的展示,更将是他们之间微妙关系的第一个转折点。
而沈砚辞那句轻描淡写却又重若千钧的“你的事,我都知道”背后,所藏着的,是远比她所能想象的,更加深沉、更加跨越多年时光的深情与偏执,以及那份为她扫清一切障碍、不容任何人染指的决绝之心。
窗外的雨,依旧不知疲倦地下着,敲打着这个不平静的夜晚,也仿佛在预示着,明日那场看似光鲜亮丽的画展之下,涌动的暗流,将如何改变命运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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