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地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仿佛蕴藏着旋涡,要将人吸进去。她连忙点头,握紧了笔:“您说,我记着。”
“第一,”他的目光锐利,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工作时间,不许再喊我‘小叔’,只能称呼‘沈总’。”这不仅仅是称谓的改变,更是一种界限的划分。
“第二,”他继续道,语气没有丝毫松动,“除了必要的、有第三方在场的工作对接,不允许与公司其他男同事单独相处,包括但不限于一起吃饭、加班。”
叶栀梦愣住了,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指尖有些发白:“沈总,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工作上难免需要和同事沟通交流……”
“工作沟通,”沈砚辞不容置疑地打断她,黑眸深处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偏执与暗流,“必须在公共办公区进行,并且,全程打开内部办公软件的聊天窗口,确保沟通内容有迹可循。”他看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说出了第三条,“第三,每天上下班,必须给我发消息报备行踪。晚上十点后,原则上不允许外出,如有特殊情况,需提前向我书面申请并获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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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实习生的行为规范?这分明是将她的工作和生活,都纳入了他的绝对掌控范围!叶栀梦心里泛起强烈的抗拒和委屈,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再次抬头看他,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倔强:“沈总,我已经成年了,而且只是来公司实习,这些要求……是不是过于严格,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了?”
在沈家寄居的这些年,她虽时刻提醒自己注意分寸,却也从未被如此细致、如此严苛地束缚过。如今不过是来公司实习,沈砚辞却要定下这么多近乎禁锢的规矩,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无形牢笼困住的小鸟,心里堵得难受。
沈砚辞抬眸,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底翻涌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有强烈的占有欲,有隐忍的冲动,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害怕失去的不安。他沉默了几秒,声音比刚才似乎柔和了些许,但那份不容拒绝的强势依旧根植其中:“没有为什么,照做就行。”
他不敢告诉她,自从得知她坚持要进入沈氏实习,他内心深处就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焦躁。公司里不乏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的男同事,他害怕有人会觊觎她,害怕她单纯的心性会被外界吸引,更害怕她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一点点脱离他的世界。他只能用这种看似蛮横、近乎偏执的方式,将她牢牢地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确保她的每一寸轨迹,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可是……”叶栀梦还想据理力争,为自己争取一点基本的自由和空间,却被沈砚辞骤然变得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
“要么,遵守规矩,留在这里完成实习;要么,”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垂在身侧的手无声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沈氏。”他在赌,赌她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实习机会,赌她……舍不得就此远离他的身边。
叶栀梦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委屈,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明白,某种程度上,沈砚辞是出于一种过度保护的心态,可这种密不透风的掌控,让她感到窒息。她用力咬了咬下唇,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抗拒,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后的沙哑:“我知道了,沈总。我会……遵守规矩的。”
她太需要这份实习了。这不仅是一份工作,更是她迈向经济独立、试图摆脱完全依附沈家身份的第一步。她不能,也不愿,就这样轻易放弃。
沈砚辞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和那泛着微红的眼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喉结滚动了一下,原本想说的、或许能稍作安抚的话语,在出口的瞬间,却变成了更加冰冷的指令:“嗯。下去修改方案吧,不要耽误时间。”
叶栀梦点了点头,拿起那份需要大改的设计稿,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