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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也凑上前来,语气雀跃:“管它是什么渊源,今日我们先好生游玩一番!等寻到线索,我再帮岳父仔细查探,保管把月华渡的来历查得明明白白。”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笑声惊动了枝头的雀鸟,扑棱着翅膀飞向云端。玉兔这时提着食盒蹦跳着跑来,盒中装着刚出炉的桂花酥,还有几盏盛着新茶的青瓷杯。“文波公子,月眠姑娘,星辞公子,哪吒姑爷,紫衣姐姐,都来尝尝桂花酥吧!这是我跟着月眠姑娘学做的,还加了些凡间的芝麻,可香了。”
众人围坐在桂树下的石桌旁,金色的桂花不时从枝头飘落,点缀在众人的衣襟发间。星辞说起当年在双星庐种桂树的趣事:那时紫衣为了看桂花开得早,特意在树下守了一夜,结果第二天被晨露打湿了衣袍,还硬说是夜露太重。紫衣抿唇轻笑,眼波流转间满是柔情:“若不是你非要种那株晚开的银桂,我何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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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则说起去年带月眠在月华渡竹筏上看星河的场景:“月眠当时指着天边的流星,许了个年年如今日的愿。”月眠脸颊微红,悄悄捏了捏他的手,还不忘朝文波递去一个羞涩的眼神:“那时只觉得,若能永远这般安宁祥和,便是最大的福分。”
文波听着儿女们分享着这些温馨趣事,偶尔插上几句话,眼底满是欣慰。他看着眼前这两对璧人,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初入广寒时的情景。那时月眠还是个喜欢追着玉兔满园跑的小仙女,星辞也还是个整日捧着书卷的少年郎。如今看着他们各自寻得良缘,组建了幸福的家室,心中那份为人父的喜悦与满足,竟比广寒宫最醇的美酒还要醉人。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升至半空,金色的阳光洒满庭院。嫦娥起身,轻轻拍去衣袍上沾着的桂絮:“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她话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期待。
哪吒立刻站起身,利落地将修补好的竹筏扛在肩上,又提起装着酒瓮和食盒的布囊,回头关切地看向月眠:“要不要我帮你提篮子?别累着了。”月眠笑着摇头,眼中满是甜蜜。
星辞则小心抱起桂苗,递给紫衣捧着,自己则走到文波身侧,轻轻扶着他的胳膊:“父亲,云路略有颠簸,我扶着您走。”他的动作自然而体贴,仿佛这个动作已经做过千百遍。
月眠从竹篮中取出做好的薄披风,先给文波披上,仔细系好带子:“父亲,渡头风大,您可别着凉了。”又给星辞递过一件,“兄长,你也披上,别只顾着照顾父亲,自己倒受了寒。”
文波接过女儿递来的披风,又看着儿子细心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抬头看向众人,只见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带着笑意的眉眼间,满是对此次远游的期待。这份天伦之乐,比任何仙酿都要醉人。
玉兔站在殿门前,挥着毛茸茸的爪子:“你们一定要早些回来呀!我会把广寒宫的桂树照看好,等你们带着月华渡的故事回来,我还要听文波公子讲个够呢!”
众人笑着应下,转身踏上云路。哪吒扛着竹筏走在最前,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还时不时回头与月眠说笑;星辞扶着文波,紫衣捧着桂苗跟在一旁,夫妻俩偶尔低声交谈;月眠走在文波另一侧,时不时指着远处的云海,说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兄长在广寒宫游玩的趣事。
文波手中握着那枚月牙玉佩,感受着温润的触感,看着身旁儿女们其乐融融的模样,忽然觉得,这场关于月华渡的远游,早已不只是为了寻觅旧事,更是为了珍藏此刻的天伦之乐与真挚情谊。这份情谊,如同那坛新酿的桂花酒,随着时光流转,定会变得越发醇厚,成为日后最珍贵的回忆。
云车缓缓驶向东南方向,远处的月华渡已隐约可见,渡头的桂树在风中摇曳,似在等待着故人的到来。文波望着那片熟悉的景致,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期待。他知道,前方不仅有尘封的旧事,更有值得珍惜的当下,还有即将发生的、属于他们一家人与挚友的新故事。这故事,必将如月华般清澈,如桂香般绵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