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琼楼覆浅霜,月华重整旧宫墙。
同心共筑安宁境,未料妖氛暗里藏。
三日后,广寒宫的晨雾带着几分清冽,缠绕在断壁残垣之间。昔日莹白如玉的宫道上,散落的碎石与焦黑的木梁被一一清理,露出底下依旧平整的白玉地砖,只是砖面上还残留着妖力侵蚀的暗痕,如墨点般难以抹去。文波身着素色锦袍,腰间依旧悬着月华剑,剑穗上的银铃偶尔轻响,打破了重建时的宁静。他正抬手凝聚月华之力,指尖流淌的银辉落在断裂的月桂树干上,那树干原本焦黑枯萎,在柔光包裹下,竟缓缓抽出嫩黄的新芽,叶片舒展间,淡淡的桂香重新弥漫开来。
“夫君,歇会儿吧,这三日你日日不眠不休,仙力消耗太过。”嫦娥端着一盏温热的桂花酿走来,素白的裙摆扫过地面的青苔,她鬓边斜插一支银簪,正是文波当年所赠的“月华簪”,此刻簪尖流转的光晕,与她周身的仙力相互呼应。她将酒杯递到文波手中,目光落在他眼底的青黑上,满是心疼。
文波接过酒杯,浅酌一口,桂花的清甜混着月华的清润,瞬间驱散了几分疲惫。他望着正在忙碌的儿女们,嘴角露出一丝欣慰:“无妨,广寒宫是我们的家,早日修复完好,大家也能安心。”话音刚落,便见不远处的星辞正挥起星陨枪,枪尖凝聚的星力化作一道银虹,将一块千斤重的断玉柱挑起来,稳稳放在早已规划好的基座上。七仙女站在一旁,七彩绫罗在空中舒展,如彩带般缠绕住散落的玉片,将它们一一归位,动作轻柔却不失力道。
“父亲说得是,家园一日不整,我们便一日不能放松警惕。”星辞放下星陨枪,抹了把额头的汗珠,七仙女立刻上前,用袖帕为他擦拭,眼中满是关切。他们的一双儿女——十岁的星辉与八岁的星瑶,正跟在一旁帮忙,星辉手持一柄缩小版的星纹剑,费力地将小块碎石推到角落,小脸涨得通红;星瑶则捧着母亲的七彩绫罗一角,学着母亲的样子,用微弱的仙力牵引着玉片,时不时抬头望向父母,眼神中满是崇拜。
“哥哥,你看我推得远不远!”星辉气喘吁吁地喊道,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星辞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扶住,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傻小子,做事要稳,莫要逞强。”
七仙女笑着补充:“你爷爷当年修炼时,可比你沉稳多了。”星瑶拉着七仙女的衣袖,软糯地问道:“母亲,奶奶的广寒宫灯,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呀?我还想借着灯光看书呢。”嫦娥闻言,走到星瑶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头顶:“快了,奶奶已经将宫灯的核心修复得差不多了,再过两日,便能恢复往日的光芒。”
东侧宫墙处,哪吒正脚踏风火轮,双手各举一块巨大的玄铁石,稳稳地砌在破损的宫墙上。他周身的烈焰被刻意压制,只在掌心凝聚成淡淡的火光,将玄铁石与宫墙牢牢粘合。月眠手持月牙弯刀,正用刀背敲打玉砖,将它们排列得整整齐齐,她的额间渗着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干劲十足。他们的儿子小哪吒遗传了父亲的火爆性子,正踩着迷你版的风火轮,在宫墙上飞来飞去,帮着传递工具,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夫君,你慢些,玄铁石沉重,莫要伤了筋骨。”月眠抬头喊道,眼中带着担忧。哪吒低头看向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夫人放心,你夫君我身经百战,这等力气活算不得什么!”说着,他双臂发力,将最后一块玄铁石砌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身形一晃,落在月眠身边,顺手将小哪吒拎了下来:“臭小子,慢点飞,摔着了有你哭的。”
小哪吒挣开父亲的手,跑到月眠身边,拉着她的衣角:“母亲,我也想帮着打架,像外公外婆那样厉害!”月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你现在还小,首要之事是好好修炼,等你实力足够了,自然能守护家园。”
文波看着眼前和睦的景象,心中暖意融融,只是转念想起许久未见的小儿子星澈,眉宇间掠过一丝怅然。星澈自幼潜心钻研星象术数与阵法之道,成年后便主动请缨前往三界边境的星罗阵台驻守,一来稳固三界结界,二来也能在实战中打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