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喘着气，看了看正在手术中的手术室。
一手抓着短发，一手叉着腰，焦急的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
“杜哥。”王月站起来开口喊道。
听到王月的声音，这个男人才转头看向她们。
他看了一眼王月，又低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女孩，一头微乱的乌黑长发，脸上带着稚嫩，穿着一身染满血迹的衣服，乖巧无辜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两人视线交汇，杜城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喉结，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快速跳动了起来，血液莫名的开始沸腾，这让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师父受伤的原因才有的反应。
没再细想，他问王月：“今晚是她目睹现场了吗？”
王月摇摇头，“她没有看见全场，只雷队被捅伤后才在巷子口看到。”
文欣兰只见这个男人长腿一迈，两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高大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文欣兰紧张的眨了下眼睛，舔了一下嘴唇，仰着头看他。
杜城看着女孩的小动作，看着她因为要仰头看他而后仰的小身子。
蓦地，他蹲下了身体，手搭在椅子把手上，平视地看着文欣兰，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有点焦急的说道：“你好，我是杜城，里面那个人是我师父，能把你今天看到的说给我听吗？”
旁边的王月看见杜城体贴的举动，有点惊讶，但没多想，只以为杜城是看小姑娘年纪小，不想给她压力才蹲下的。
文欣兰看王月没有阻拦，就把她看到的又讲了一遍。
杜城听完面容严肃的点点头，没再说话，站起身去手术室门旁继续等着。
走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王月看时间太晚，跟杜城打了个招呼，送文欣兰回家。
王月一直把文欣兰送到家门口，看她进屋了才离开。
回到家，文欣兰什么都没想，去卫生间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一趟，然后躺在床上。很快，她就睡了过去。
一夜光怪陆离的梦过去，文欣兰一脸憔悴的睁开了眼睛，半晌，神情恍惚的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是真实发生的，不是她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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