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只铁背苍狼,当时两人慌不择路,他仗着身法快绕后偷袭,却被狼尾扫中肩头;韩烨冲上来挡在他身前,后背被狼爪划了道血口子,至今还留着浅疤。若是那时能像韩烨说的这般配合,何至于弄得如此狼狈?
“可……可我怕跟不上你的速度。”吴昊捏了捏剑柄,凡灵境二品的灵气只能支撑他短时间爆发,真要长时间缠斗,恐怕撑不了多久。
韩烨将树枝折成两段,一段递给吴昊:“试试就知道了。你用灵气催动树枝刺我,我不动用灵气,只凭肉身躲闪,你看能不能碰到我。”
这次吴昊没再犹豫。他握紧树枝,灵气如细流般涌入指尖,树枝顿时蒙上一层淡淡的青光。他深吸一口气,将《疾风诀》运转到极致,身影一晃,竟带起一串淡淡的残影,树枝直取韩烨面门。这一次他没留手,灵气在指尖凝聚时,连空气都被划出细微的破响。
韩烨不闪不避,直到树枝距鼻尖不足三寸,才猛地拧身。他的动作没有吴昊那般灵动,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精准地计算着躲闪的角度。肩膀微沉避开正面,腰腹发力间已绕到吴昊身侧,左手如铁钳般抓住他持树枝的手腕,右手则顺着他的胳膊滑上去,轻轻按在他后心处——那里正是灵气运转的薄弱点。
“你看,”韩烨松开手时,吴昊的脸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你出剑时灵气都聚在前端,后背就成了空当。若是遇到懂得配合的妖兽,同伴在前吸引注意力,另一头从侧后方偷袭,你根本来不及反应。”
吴昊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腕,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山涧边,韩烨只用拳头就砸碎了那块他用短剑劈了十下都没裂开的顽石。那时阳光照在韩烨汗湿的脊背上,肌肉贲张间竟泛着淡淡的古铜色光泽,那是纯粹的肉身力量,与他的灵气截然不同,却同样充满了压迫感。
“那……那我们该怎么练?”吴昊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将树枝往地上一插,“我灵气足,速度快,可以负责正面牵制,找机会攻敌弱点;你肉身强,力气大,就从侧面突袭,用你的匕首……”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住,想起韩烨那柄从不离身的藤纹匕首,上次借来看时,匕首柄上缠绕的藤纹竟像是活的,握在手里能感觉到微弱的震颤。
韩烨从怀里摸出匕首,阳光下,黑色的匕身泛着冷冽的光,表面的藤纹在灵气催动下微微起伏,像是有生命般。这是他融合百年老藤灵性制成的第一件灵具,虽未达灵器级别,却能在刺入目标后自动缠绕,比寻常铁器厉害数倍。
“你看这匕首的藤纹。”韩烨将匕首递过去,“它擅长缠绕,却不够刚猛。就像你的灵气适合游走,我的肉身适合强攻,若是能把这两样结合起来……”
他话没说完,吴昊已猛地站起身,短剑再次出鞘,这次却不是刺向韩烨,而是指向晒谷场角落的一个稻草人。那是村民用来吓唬鸟兽的,身上还披着件破旧的蓑衣。
“烨哥,你试试!”吴昊深吸一口气,灵气在经脉里流转得比刚才顺畅了许多,“我先用灵气缠住它,你再……”
话音未落,他已持剑冲了过去。短剑带起的青光如灵蛇般绕着稻草人游走,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落在蓑衣的缝隙处,逼得稻草人在原地不停晃动,却始终无法倒下。这正是《疾风诀》的精髓——以快打慢,以巧破拙。
韩烨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没立刻上前,而是站在原地观察着吴昊的灵气轨迹。少年的灵气虽弱,却像山间的溪流般柔韧,总能在即将力竭时巧妙地转个弯,从另一个角度发起攻击。这等韧性,若是加以打磨,将来必成大器。
就在吴昊的灵气即将耗尽,稻草人晃动的幅度渐渐变小时,韩烨动了。他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右手紧握藤纹匕首,左臂护在胸前,避开吴昊挥剑的轨迹,同时身体猛地一矮,避开稻草人的“反扑”——那其实是吴昊最后一道灵气带起的风。
下一刻,匕首如毒龙出洞般刺入稻草人胸口。韩烨手腕一拧,匕首上的藤纹突然亮起,数道肉眼可见的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