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一个完美的螺旋闭环。灵气在其中流转，听不到丝毫冲突的声响，反而像乐曲般和谐。韩烨握住刀柄，注入一丝灵气——刀尖立刻泛起刺眼的金光，一道无形的锋芒顺着刀身延伸而出，竟将旁边的一块废铁削下薄薄的一片。
“成了！”他长舒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但心中却涌起难以言喻的喜悦。
这把破灵刀的威力，远超他之前单独刻画的任何一件灵器。
有了成功的先例，接下来的锻造便顺理成章。韩烨没有停歇，按照“顺脉引灵”的法子，一把接一把地炼制。他不再刻意追求速度，而是专注于感受每块云纹铁的灵脉差异——有的灵脉偏急，便将灵文刻得舒缓些；有的灵脉偏缓，便让灵文更紧凑些。
第二日深夜，当第九把破灵刀的灵文亮起时，韩烨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他咬着牙，将最后一块云纹铁投入熔炉，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功亏一篑。
第三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铁匠铺时，第十把破灵刀终于完成。十把长刀并排放在打铁台上，刀身的云纹在阳光下流转，三道灵文如同活物般缓缓游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芒。
韩烨瘫坐在地上，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望着这十把破灵刀，忽然明白：所谓灵文组合的诀窍，从来不是死板的顺序，而是像打铁一样，懂得顺应与引导。就像人与人相处，强求一致只会两败俱伤，唯有找到彼此的节奏，才能相辅相成。
“铛铛铛——”
铜环再次响起，秦峰带着随从准时出现。当他看到打铁台上的十把破灵刀时，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他拿起其中一把，注入灵气，刀尖立刻迸射出三寸长的金色刀芒，锋芒之锐，竟让他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这……”秦峰反复检查着刀身的灵文，发现三道灵文完美地融入云纹之中，找不到丝毫冲突的痕迹，“你真的做到了。”
韩烨点点头，声音因疲惫而沙哑：“秦公子可以验货了。”
秦峰没有再怀疑，让随从清点数目，随后递过一个更大的钱袋。“这里是一百七十两，多的二十两，算我私人谢礼。”他看着韩烨布满血丝的眼睛，语气缓和了许多，“韩兄的炼器术，秦某佩服。”
韩烨接过钱袋，指尖触到冰凉的银锭，心中却异常平静。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完成了一笔订单，更是他在炼器术上的一次突破——从单独刻画灵文，到掌握灵文组合的精髓，这一步，他走了整整两日两夜。
秦峰带着破灵刀离开时，特意回头道：“三日后，秦家还有一批‘裂地斧’的订单，不知韩兄愿不愿接？”
韩烨望着炉膛里尚未熄灭的炭火，缓缓点头：“只要价格合适，随时可以来谈。”
铁匠铺再次恢复安静，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韩烨靠在打铁台上，闭上眼，终于能安心地睡上一觉。他知道，醒来后，他将用这笔钱去购买修炼所需的材料，而岚风城的炼器界，也将第一次真正记住“韩烨”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