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猛地一颤，银灰色的光芒骤然变得黯淡，随后如同冰雪消融般，化作点点银辉，消散在了他的经脉之中。
“怎么会……”韩烨睁开眼，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拳头，脸上充满了错愕。那片法则碎片，竟然在最后关头自行溃散了。
他伸出手，触摸着刚才碎片停留的位置，只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清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是肉身的强度还不够吗？”韩烨眉头紧锁，开始反思。法则碎片虽然溃散，但刚才那短暂的融合过程，让他隐约捕捉到了一丝关键——肉身的韧性或许足以包容法则，但强度不足，就如同用薄纸包裹利刃，终究无法承受其锋芒。
他抬头望向洞顶，那些银灰色的法则碎片仍在缓缓漂浮，如同无数等待被拾取的星辰。失败的沮丧只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定的决心。
“谷洪前辈说得没错，这条路果然不易。”韩烨深吸一口气，重新盘膝坐好，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但越是不易，便越要走下去。”
他再次伸出灵识，这一次，目标是一片比刚才更大、光芒更盛的法则碎片。这一次，他没有急于引导，而是先运转《九转玄功》，让肉身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处于高度活跃的状态，金色的光晕如同铠甲般覆盖全身。
“再来！”
随着一声低喝，韩烨的灵识如箭般射出，再次与银灰色的法则碎片连接在一起。这一次，他做好了迎接更剧烈痛苦的准备，也做好了再次失败的准备。
陨仙洞内，寒雾依旧，而那道盘膝而坐的身影，却如同一颗顽强的火种，在与天地法则的碰撞中，燃烧着不屈的意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