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通道的出口是一道扭曲的空间裂隙,淡紫色的光芒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将韩烨与紫瑶的身影从虚无中托显。当星舟的前端探出裂隙时,一股远超碎星带的法则威压如重锤般砸在韩烨的神体上,让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神格运转瞬间滞涩了半分。
“站稳了。”紫瑶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双手结印,星舟表面的星纹骤然亮起,形成一层淡蓝色的护罩,将大部分威压隔绝在外。韩烨扶着船舱边缘,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玄铁神体的表面竟浮现出细密的白痕,这是纯粹的法则之力压迫所致。在碎星带时,他尚能凭借封神鼎的余威自如行动,可此刻仅仅是靠近核心星域的边缘,便已感受到如此差距。
“过渡星到了。”紫瑶操控星舟缓缓降落,韩烨透过舷窗向外望去,只见一颗通体呈灰白色的星球悬浮在虚空中,表面没有大气层的遮掩,裸露的地表上布满了规则的金属建筑群,无数流光在建筑间穿梭,细看之下竟是一道道神念包裹的修士身影。这些修士的速度快得惊人,掠过虚空时甚至会留下短暂的法则涟漪,显然对空间法则的运用已极为纯熟。
星舟降落在一处银白色的平台上,刚一落地,两名身着银甲的修士便走了过来。他们肩甲上刻着“天枢”二字,神念扫过星舟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紫瑶上前出示了一块菱形的令牌,令牌上刻着“散”字,银甲修士看了一眼,便侧身让开道路,目光在韩烨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轻蔑。
“别在意,”紫瑶收回令牌,对韩烨低声道,“过渡星的守卫都是天枢司的外围修士,眼高于顶是常态。我们先去星材铺,买了星尘纱再说。”
韩烨点点头,跟着紫瑶走下星舟。双脚踩在平台的金属地面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恒定的法则之力在地下流淌,仿佛整颗星球都是一个巨大的法则阵盘。他下意识地运转《九转玄功》,却发现神体中的力量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每一次流转都要耗费比平时多三成的神念。
“别白费力气了。”紫瑶察觉到他的动作,解释道,“过渡星是核心星域的‘门槛’,布有‘锁元阵’,专门压制外来者的力量。在这里,除非是圣灵境修士,否则谁都别想全力出手。”
韩烨心中一凛,顺着紫瑶的指引向建筑群深处走去。街道两旁的建筑大多是由暗金色的金属构成,表面铭刻着闪烁的法则符文,偶尔有店铺的门帘掀开,露出里面陈列的物品——有的是拳头大小、散发着星辰光芒的晶石,有的是断裂的兵器残骸,上面残留的法则波动却比他在仙界见过的任何灵宝都要强悍。
街道上的修士络绎不绝,他们穿着各异,有的身披星辰法袍,有的则是简单的皮甲,但无一例外,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凝练的神元波动。韩烨不动声色地释放神念扫过,发现即便是看起来最普通的修士,其神元强度也达到了神灵境中期,更有甚者,身上的法则威压让他的神念都产生了刺痛感。
“看到那个穿黑甲的了吗?”紫瑶用眼神示意街角的一名修士,“他肩上的骷髅印记是地阙司的标志,修为在神灵境后期,据说刚从‘罚星’回来。地阙司的人脾气暴躁,最好别跟他们对视。”
韩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名黑甲修士正用猩红的眸子扫视街道,当视线与韩烨相遇时,竟带着一丝嗜血的渴望。韩烨心中一紧,立刻收回目光,握紧了腰间的封神鼎碎片——这是他将封神鼎拆分后隐藏的部分,关键时刻可凝聚成鼎身。
“别紧张,”紫瑶拉了他一把,加快脚步,“过渡星虽然鱼龙混杂,但有天枢司的人盯着,一般不会当众动手。不过你要记住,在这里,‘法则纯度’比修为境界更重要。你看那些修士身上的法则波动,是不是比你的更凝练?”
韩烨仔细感应,发现确实如此。街道上的修士身上,无论是星辰法则、空间法则还是其他法则,都如同淬炼过的精钢,纯粹而霸道,而自己身上的法则气息,因为融合了仙界的玄铁法则,总带着一丝驳杂。就像紫瑶说的,这便是“土腥气”,是下界飞升者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