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沃尔玛配送中心逃回旅馆后，陈默和林薇缩在储物间里，借着微弱的光线反复翻看那张地下管线图。“直接跑肯定会被老张追杀，得找个让他们主动放我们走的理由。”陈默指尖划过图纸上的检修井标记，眼神锐利，“被丧尸抓伤——这是末世里最‘合理’的离开方式。”
林薇攥紧铁棍，点了点头：“我会配合你演得像一点，到时候就说要跟你一起走，他们肯定不会拦着。”两人商量好细节，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三天后，老张再次组织采集队，目标是城郊的一家小诊所——那里可能藏着抗生素和急救用品。队伍刚进入诊所，就听到里屋传来“嗬嗬”的嘶吼声，三只普通丧尸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小心！”大牛低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混乱中，陈默故意落在队伍后面，目光锁定一只离他最近的丧尸。他悄悄将左臂的工装服袖口撕开一道口子，又用事先准备好的、沾了动物血（之前采集时偷偷收集的）的破布缠在小臂上。当那只丧尸扑过来时，他假装躲闪不及，任由丧尸的爪子“划”过手臂——实际上只是轻轻擦过，却故意将缠在手臂上的破布扯掉，“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哥！”林薇的尖叫声瞬间响起，她冲过来，一把抱住陈默的胳膊，脸色惨白如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你被抓伤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队伍瞬间静止，所有人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武器纷纷对准陈默。老张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盯着陈默流血的手臂，又扫过队员们恐惧的眼神：“阿默，规矩你懂。不是哥不讲情面，你……自己走吧。”他没下令动手，已经是看在陈默之前开保险箱的情分上。
陈默捂着手臂，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露出绝望又痛苦的表情，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张哥……我明白……不怪你们……小薇，你……你跟着队伍，好好活下去……”他故意顿了顿，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眼神里满是“不舍”。
“不！我不走！”林薇死死抓住陈默的衣角，哭得撕心裂肺，“要走一起走！就算哥变异了，我也陪着你！老张，求你了，让我跟我哥一起走吧！我们不会连累大家的！”她一边哭，一边对着老张和队员们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红印。
老张看着眼前这“兄妹情深”的场面，心里却暗自庆幸——少了一个可能变异的隐患，还带走了一个看似没用的累赘。他故作沉重地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兄妹情深，我也不拦着。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陈默和林薇在队员们同情、庆幸又冷漠的目光中，一步三回头地“悲壮”离开。刚拐过街角，确认没人跟踪，陈默立刻直起腰，眼神恢复锐利：“快，处理伤口。”他从口袋里掏出事先藏起来的半瓶干净水和一些绷带，快速清洗掉手臂上的动物血——那道“抓伤”只是一道浅浅的划痕，根本不碍事。
林薇擦干眼泪，拍了拍胸口：“刚才吓死我了，老张那眼神，我还以为他要当场解决你。”
“他不敢，也不想。”陈默展开那张地下管线图，指尖指向其中一个标记，“根据系统提示，夜枭的活动范围在工业区边缘，从这里走地下管线过去，能避开大部分丧尸聚集点。”
两人不敢耽搁，借着【中级洞察】的预警，小心翼翼地穿过几条破败的街道，找到了管线图上标记的第一个检修井。井盖锈迹斑斑，陈默用消防斧撬了好几次才打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他先扔了块石头下去，听着声音判断深度，确认安全后，才和林薇一起爬进井里。
地下管线里一片漆黑，陈默打开手机微光（特意省着电用的），照亮前方的路。管道狭窄，只能弯腰前行，墙壁上布满青苔，脚下的积水没过脚踝，冰凉刺骨。林薇紧紧跟在陈默身后，小声说：“这里面不会有丧尸吧？”
“可能性不大，但要小心。”陈默的【中级洞察】时刻开启，“系统提示过，地下管线里可能有变异鼠，不过只要我们动静小，应该能避开。”
他们沿着管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