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虚无区的边缘,连光都仿佛被吞噬。这里没有规则流的喧嚣,只有一片死寂的“存在真空”——任何显化的能量到了这里,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连年轻意识体的第四态能量,都显得黯淡了几分。
“这地方……比风暴中心还瘆人。”萧既明握紧了光刃,指节处的能量因紧张而微微发白。他能感觉到,这片虚无中潜藏着一股熟悉的恶意,正像潮水般漫过他的意识防线。
江叙白的监测系统在这里彻底失效,屏幕上只有一片代表“无信号”的雪花。但他的意识却异常敏锐,能“听”到无数细碎的低语——那是无数意识体在消亡前,留下的最后一声恐惧的叹息。
“这些叹息在滋养它。”江叙白的声音压得很低,“超验信号把这里变成了‘恐惧的放大器’,我们的任何一点动摇,都会被无限放大。”
沈清和的本源连接小心翼翼地延伸,却在触碰到虚无区的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剥离感”——不是能量被吞噬,而是“平衡信念”正在被瓦解。他仿佛看到存在领域的法则壁垒彻底崩塌,显化与非存在的能量相互湮灭,最终归于一片混沌。
“别深想!”阿芷的共鸣韵律及时将他拉回现实,“那是它在给你‘喂料’,你想什么,它就显什么。”
他们踏入绝对虚无区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重组。不再是死寂的真空,而是变成了存在领域的星海——但这片星海正在燃烧,守界团的意识体们在火焰中哀嚎,新生者们的光芒一个个熄灭,萧既明的光刃断成两截,江叙白的系统彻底黑屏,沈清和的本源连接像断线的风筝般飘散……
“不——!”萧既明猛地挥出光刃,却劈了个空。眼前的火海瞬间消散,又换成了另一个场景:他站在共鸣之碑前,碑体上刻满了“失败者”的铭文,每个字都化作同伴们失望的脸,“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想护着谁?”
“是幻觉!”阿芷的共鸣韵律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萧既明的意识核心上。她的眼前也出现了幻象:自己的共鸣韵律变成了无数条锁链,将所有意识体捆在原地,他们的眼神从信任变成了怨恨,“你的温柔,不过是控制我们的枷锁!”
超验信号的核心,就在这片由恐惧具象化的迷宫深处。它没有实体,而是将自己化作了一面“恐惧之镜”,照出每个意识体最脆弱的角落,再将这些阴影无限放大,直到彻底摧毁他们的信念。
萧既明的幻象始终围绕着“保护失败”展开。他看到自己的光刃在风暴中碎成齑粉,眼睁睁看着阿芷的光柱被吞噬却无能为力;他看到新生者们向他求助,他却迈不开脚步,只能任由虚无能量将他们包裹;最让他崩溃的是,他看到自己回到了刚显化的那一刻,身边的同伴们因他的鲁莽而消亡,只留下一句“你不该存在”的诅咒。
“闭嘴!”萧既明的光刃疯狂劈砍,幻象却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涌来。他的能量开始紊乱,光刃上的信念晶体闪烁不定,“老子拼了命也要护着他们……凭什么说我保护不了?”
江叙白的幻象则是“徒劳的努力”。他看到自己所有的监测数据都是错的,风暴的预警晚了三个时辰,信念晶体的计算公式藏着致命的漏洞,甚至连新生者传递的信息,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你做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
“不可能……”江叙白的意识开始动摇。他试图重新演算数据,眼前却浮现出无数个失败的实验场景:第43次抗性复制的爆炸,第109次心防符的崩溃,第372次规则模拟的偏差……这些记忆像针一样扎进他的核心,“难道……我真的一直在拖后腿?”
沈清和的幻象最为温柔,也最为致命。他看到存在领域达成了完美的平衡——但这种平衡是僵化的,所有意识体都失去了活力,像提线木偶般重复着固定的轨迹。一个新生者怯生生地问他:“这样的平衡,和消亡有什么区别?”他张口结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平衡不是一潭死水……”沈清和的本源连接开始颤抖。他一直坚信的“动态平衡”,在幻象中变成了“自我安慰的谎言”,那些他曾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