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是云织雾的“赤焰符”!符纸在冰池里炸开,火光让冰刺瞬间融化,水蒸气弥漫了整个池底。
“该还账的是你!”云织雾的声音从池口传来,她顺着冰洞跳下来,祖父的手札被她卷成筒状,当作短棍握在手里。江叙白和沈清和紧随其后,断水剑与木杖同时指向玄冰长老。
玄冰长老显然没料到他们来得这么快,眼中闪过丝慌乱,随即又被狠厉取代:“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个个找!”他双手结印,池底的冰开始剧烈震动,那些原本静止的冰蛇机关突然活了过来,绿色的眼睛在蒸汽里闪着凶光。
“阿芷!”云织雾大喊一声。
守在池口的阿芷立刻将手里的暖手炉扔了下来,炉子里的炭火散开,落在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冰蛇机关果然迟疑了一下,动作慢了半拍。
“就是现在!”江叙白的断水剑带着破空声刺向玄冰长老的手腕,沈清和的木杖则打向他的膝盖,云织雾趁机冲到石雕旁,从萧既明嘴里抢过钥匙,转身就往祭坛的方向跑——她要去打开石门,阻止地脉被污染。
玄冰长老被江叙白和沈清和缠住,气得怒吼一声,周身突然冒出寒气,冰池里的水瞬间凝结成冰,将两人的脚踝冻住。“拦住她!”他嘶吼着,自己却被萧既明的短刀划破了胳膊,血珠滴在冰上,像朵诡异的红梅。
云织雾已经冲出了冰池。祭坛的石门果然紧闭着,上面刻着的冰莲图案与钥匙完美契合。她将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听到“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苏醒。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祭坛中央的石台上,噬地木的幼苗已经长得有半人高,根须像黑色的蛛网,顺着地面的纹路往四周蔓延,所过之处,原本洁白的冰面都变成了深灰色。石台旁立着个石碑,上面刻着守陵人的誓言,此刻正被根须缠绕,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把钥匙给我!”玄冰长老不知何时追了上来,大氅在风里翻飞,像只展开翅膀的蝙蝠。他的胳膊还在流血,却丝毫不在意,眼里只有云织雾手里的另一把钥匙。
云织雾转身就往石台上跑,想把钥匙插进地脉枢纽的锁孔里。可刚跑两步,脚踝就被噬地木的根须缠住,一股冰冷的力量顺着根须往上爬,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抓住你了!”玄冰长老狞笑着伸出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祭坛顶部跳下来,手里握着根燃烧的木枝,直直砸向噬地木的幼苗——是阿芷!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跑进来,暖手炉里的炭火还在燃烧,落在根须上时,发出焦糊的声响。
根须瞬间缩回,云织雾趁机挣脱束缚,将钥匙插进了枢纽的锁孔。
“不——!”玄冰长老的吼声在祭坛里回荡。
钥匙转动的瞬间,整个祭坛开始震动。石台上的噬地木幼苗迅速枯萎,根须缩回地下,深灰色的冰面渐渐恢复洁白。石碑上的誓言重新变得清晰,月光透过祭坛的天窗照下来,在地上投下冰莲的影子。
玄冰长老看着这一切,突然瘫坐在地上,大氅盖住了他的脸,肩膀微微颤抖。江叙白和沈清和他们也赶了进来,萧既明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笑得露出了牙。
阿芷走到云织雾身边,递过块干净的布条:“先生,你的手被根须划伤了。”她的拐杖歪在一边,显然是跑进来时摔了跤。
云织雾接过布条时,发现上面沾着点桂花糕的碎屑。她突然笑了,抬头看向祭坛外——月光下,冰莲池的水面已经重新结冰,池边的雪地上,散落着萧既明找回来的半包桂花糕,被月光镀上了层银边。
沈清和正扶着玄冰长老站起来,老人的声音很轻,像风中的叹息:“五十年了……我总以为恨能撑着我活下去,却忘了我父亲当年最爱的,就是这冰莲谷的月光。”
江叙白把刚煮好的茶递给他,蒸汽在冷空气中迅速散开:“尝尝吧,用冰莲池的水煮的,你父亲应该喝过。”
玄冰长老接过茶碗,手在发抖。茶汤里映着他苍老的脸,也映着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