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在一起,温柔得像层纱。
江叙白走到她身边,拓片被他小心地折成了方块,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大理寺的老翰林说,地脉文石碑上的秘法,最后一句是‘万物有灵,相护相生’,”他看着远处孩子们的笑脸,声音很轻,“你父亲当年帮村民挖井,其实也是在守护地脉,只是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云织雾点点头,指尖划过陶罐上的玄鸟纹。她突然明白,守护地脉从来都不只是轰轰烈烈的战斗,也可以是像父亲这样,在田埂上画一道引水的线,在井眼旁刻一个小小的印记;像村民这样,世世代代种好每一季稻子,让稻根在土里织一张温柔的网。
萧既明突然吆喝着让大家看水渠,渠水里的晚霞正在缓缓流动,像条金色的地脉纹,缠绕着稻田,缠绕着村庄,也缠绕着每个守护这片土地的人。
“该回去了,”云织雾提起装满稻穗的竹篮,谷粒在篮底滚动,发出细碎的欢唱,“沈婆婆该等我们的地脉水酿米酒了。”
孩子们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稻草人的草帽在晚风中轻轻摇晃,龙血树的新叶闪着微光,像在和他们道别。远处的炊烟升起,混着稻田的香气,在暮色里织成一张柔软的网,将所有的安宁与希望,都轻轻拢在了里面。
地脉还在静静流淌,像首没写完的诗,而他们,都是写诗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