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噬地木的根须在热水里卷曲、变黑,最终化为乌有。
黑袍人见势不妙,想往井里扔更多冰块,却被阿芷扔出的姜糖膏砸中手腕。膏体遇冷立刻凝固,粘住了他们的手,等江叙白和萧既明制服他们时,姜糖膏已经冻成了硬块,像给他们戴了副甜蜜的手铐。
回程的路上,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远处的屋顶上,冰棱正在融化,滴下水珠,在地上砸出小小的坑,像地脉的心跳。阿芷坐在雪橇上,手里把玩着那块嵌着冰晶的暖脉石,石头的温度透过手套传过来,暖乎乎的。
竹棚里的腊八粥还在炭炉上温着,沈婆婆又往里面加了些新煮的芋圆,甜香更浓了。江叙白把冰符卷小心地收进木盒,与之前的地脉镜放在一起,镜面映出窗外的天光,已经比清晨亮了许多。
云织雾看着龙血树的新苗,雪堆里的暖脉石还在散发着热气,冰晶在石头上闪着光,像颗不会融化的星星。她突然明白,大寒的深冻不是结束,而是孕育——就像这埋在雪下的根须,在最冷的日子里积蓄力量,等春风一吹,就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的模样。
孩子们的笑声混着粥香,在竹棚里回荡。炭炉上的铜壶咕嘟作响,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春天倒计时。最冷的时刻已经过去,而守护的故事,还在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