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源!”他抓起阿芷挖到的蛇形玉坠,往地脉镜上一按,玉坠的蛇眼红光与玄鸟印的红光交融,蛇影突然安静下来,与玄鸟影慢慢重合,变成只长着蛇尾的玄鸟。
地脉镜发出刺目的光,花海下的地脉纹突然亮起,黑色汁液在光中化为白雾,雾里浮现出幅影像——是云家先祖与蛇神教初代教主并肩疏通地脉的画面,两人的纹案在阳光下交相辉映,像幅和谐的画。
掌脉使的嘶吼渐渐平息,绿墙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江叙白出去查看时,发现掌脉使已经昏迷,他怀里的《脉经》完整版掉在地上,最后一页画着幅图:玄鸟与蛇缠绕在地脉纹上,共同托着颗双色种囊,与如今的花海景象分毫不差。
霜降的夕阳将花海染成金红,地脉镜上的合纹玄鸟在光中盘旋,最终钻进花海,消失在地脉纹里。阿芷把蛇形玉坠埋进种囊旁,玉坠接触到土的瞬间,长出朵奇特的花,花瓣一半是玄鸟纹,一半是蛇形纹,在风中轻轻摇曳。
云织雾看着古卷上的先祖画像,突然明白所谓宿怨,从来不是不可化解的仇恨。就像地脉能包容玄鸟与蛇,能让红与蓝的花共生,人心也该如此——理解不同的守护方式,才能让地脉真正安宁。
石桌上的《脉经》残卷与古卷并排放在一起,阳光透过书页,将两族的纹案投在地上,组成完整的地脉图。萧既明在灶膛里添了最后一把柴,粥香混着花香漫满整个院子,像在为这场跨越千年的和解,献上最温暖的祝福。
龙血树的枝桠上,冰晶在夕阳里折射出七彩的光,树洞里的冰莲灯轻轻闪烁,照亮了新出现的字迹:“怨起同源,解亦同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