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能量的形成过程,手札的空白页上自动浮现出有无镜的剖面图:镜面由“有”的晶核与“无”的镜托组成,晶核能反射中和能量的形态,镜托能稳定“无”的能量,而滞界垢中,除了自然形成的“无有杂质”,还混杂着分脉教的“两极咒”——这种咒语能强行放大“有”与“无”的对立,让中和能量在“必须选边站”的压力下分裂,永远无法形成稳定的形态。“你看这些中和能量的粒子,”她指着粒子边缘的细微裂痕,“不是自然分化的痕迹,是被两极咒撕裂的,有人不想让‘本源平衡’出现,因为它的存在会证明‘纯一脉至上’的理论根本站不住脚。”
话音未落,有无之界突然掀起黑白交织的巨浪,“无”的寂静与“有”的能量在浪中剧烈碰撞,中和能量的粒子被纷纷撕裂,有的化作纯粹的黑色融入“无”,有的变成刺眼的白色坠入“有”,界中心的有无镜震动得更加剧烈,凝寂霜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却始终没有破碎,反而冻结得更厚。萧既明立刻挥动凿子砸向巨浪,引界瓶对着中和泉的方向,瓶身的“无中生有”纹亮起,果然有滴灰白色的泉水顺着凿头逆流而上,滴入瓶中。泉水接触到巨浪的瞬间,黑白能量像遇到催化剂般迅速融合,重新化作中和粒子,撕裂的粒子也在泉水的滋养下重新凝聚。“中和泉的能量能化解对立!”他大喊着,将泉水洒向有无镜,灰白色的水流所过之处,凝寂霜开始融化,露出下面半透明的镜面,“快把泉水引向镜托,只有让晶核与镜托重新共鸣,才能让有无镜彻底苏醒!”
阿芷突然发现,和鸣花幼苗的灰白色叶脉在泉水的滋养下,演化出种新的频率,频率扩散之处,“无”的寂静不再冰冷,“有”的能量不再躁动,两者像呼吸般交替,给中和能量留出了成长的空间。她立刻抱起幼苗冲向有无镜,幼苗的根系顺着泉水的流向延伸,灰白色的中和能量顺着根系流淌,在滞界垢上织成张巨大的光网,将两极咒的能量牢牢困住。
“中和能量不是非此即彼,是亦此亦彼!”阿芷看着光网中挣扎的两极咒能量,它们在“无”与“有”的交替中渐渐失去了撕裂力,“它既藏着‘无’的寂静,也带着‘有’的活力,这才是平衡的终极形态啊!”
沈清和的星脉珠突然飞至有无镜的晶核处,与和鸣花幼苗的根系形成呼应,七彩光丝与灰白色光网交织,在镜面周围织成个巨大的能量茧,将滞界垢与两极咒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吸入茧中,转化为能强化中和能量的“包容之力”,重新注入中和泉。
江叙白的玄鸟令牌光膜突然化作道黑白流转的光柱,穿透凝寂霜,直抵有无镜的镜托。光柱击中镜托的瞬间,有无镜爆发出万丈光芒,镜面中清晰地映照出中和能量的终极形态:那是团不断流转的灰白色能量云,云团中时而分化出地脉与星脉的光芒,时而又将它们重新融合,没有固定的形态,却始终保持着动态的平衡,像首永恒的变奏曲。
当最后一丝两极咒能量被能量茧净化,有无之界的“无”与“有”不再对立,而是像昼夜交替般自然流转。中和能量在有无镜的映照下彻底成形,化作条灰白色的河流,顺着“无”与“有”的交界流淌,所过之处,地脉与星脉的能量不再排斥,而是像朋友般互相问候,甚至能在河流中融合出新的能量形态。
“原来平衡的终极不是稳定,是流动,”阿芷看着河水中不断变化的能量形态,有的像奔腾的地脉洪流,瞬间又化作璀璨的星脉星海,“就像这有无之界,‘无’不是终点,‘有’不是起点,它们本就是一体的两面。”
萧既明将引界瓶里的剩余泉水倒入中和泉,泉眼喷出的灰白色能量柱直冲云霄,在有无之界的上空形成个巨大的能量漩涡,“无”的寂静与“有”的活力在漩涡中交融,不断孕育出新的中和能量,像宇宙的心脏在跳动。“这下好了,本源平衡总算露出真面目了,”他拍了拍凿子,凿头的黑白纹路此刻与能量漩涡完全同步,“以后谁再敢来这儿搞对立,就让中和泉给它好好中和一下,保证让它明白‘你中有我’的道理。”
云织雾将有无晶的碎片嵌在有无镜的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