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能量——这股能量正在加速混沌茧的收缩,显然是有人不想让原始种突破茧壳,想让混沌盲区永远保持无序状态。“你看混沌茧的收缩频率,”她指着剖面图上的能量波动,“它与分脉教残留的‘灭序咒’完全同步,这种咒语能强化混沌的无序性,让任何平衡萌芽都无法存活。”
话音未落,混沌盲区突然掀起灰黑色的巨浪,浪涛中裹挟着无数被同化的法则碎片,像锋利的刀片般砸向破沌舟。破沌舟的铠甲在撞击下迸出火星,表面的反向吞噬纹迅速黯淡,好几处地方已经出现破损,灰黑色能量顺着缝隙渗入船身,让控制台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萧既明立刻挥动巨斧劈向巨浪,引种筒对着破茧泉的方向,筒身的萌芽纹亮起,果然有丝淡绿色的能量顺着斧刃的锯齿逆流而上,注入筒中。这丝能量接触到灰黑色浪涛的瞬间,竟像墨滴入清水般扩散开来,让狂暴的混沌能量出现片刻的停滞,露出里面流动的有序因子。“破茧泉的有序能量能中和无序!”他大喊着,将能量引向原始种的方向,淡绿色的能量流顺着混沌能量的缝隙钻去,所过之处,混沌茧的收缩速度明显减慢,“快把能量引向混沌茧的薄弱处,只有让原始种突破茧壳,才能让这里诞生新的平衡!”
阿芷突然发现,和鸣花幼苗的根部在淡绿色能量的滋养下,长出了细小的白色根须,根须穿透原始晶,直接扎进混沌能量中,根须所过之处,灰黑色能量竟出现了丝微弱的秩序——像被梳子理顺的乱发。她立刻抱起幼苗冲向原始种,幼苗的根须在混沌中迅速延伸,淡绿色的有序能量顺着根须流淌,在混沌茧上织成张细密的光网,将灭序咒的黑色能量牢牢困住。
“原始种不是要对抗混沌,是要融入它!”阿芷感受着根须传递的信息,原始平衡种子的能量与混沌能量本是同源,只是前者选择了有序,后者沉溺于无序,“就像水既能化作狂暴的洪水,也能成为滋养的溪流,关键在于是否有引导它的河道!”
沈清和的星脉珠突然飞至原始种的上方,与和鸣花幼苗的根须形成呼应,七彩光丝与淡绿色光网交织,在混沌茧周围织成个巨大的能量茧,将吞噬垢、灭序咒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吸入茧中,转化为能强化有序因子的“引导之力”,重新注入破茧泉。
江叙白的玄鸟令牌光盾突然化作道灰金色的洪流,顺着破茧泉的能量流冲向混沌茧,洪流的混沌纹与原始种的能量产生共鸣,在茧壳上撕开道细小的裂口。随着“啵”的轻响,被压制了亿万年的原始种终于突破束缚,道耀眼的绿光从裂口中喷涌而出,绿光所过之处,狂暴的混沌能量像遇到春风的冻土般开始解冻——灰黑色能量流中渐渐浮现出规律的波纹,时而凝结的晶石变得圆润,时而化作的黑雾变得柔和,灼热与酷寒交替的频率也渐渐稳定,像首从杂乱到和谐的交响乐。
当最后一丝灭序咒能量被能量茧净化,混沌盲区的灰黑色能量彻底褪去,露出下面流动的墨绿色能量流——这是被原始种驯服的“混沌平衡能量”,它保留了混沌的狂暴力量,却多了平衡法则的秩序,既能化作坚不可摧的壁垒,也能变成滋养万物的甘霖。原始种长成棵参天大树,树干呈灰黑色,枝叶却泛着柔和的绿光,叶片的形状不断变化,却始终保持着动态的对称,像在演绎“无序中的有序”。
“原来平衡不是消灭混沌,是与它共舞,”阿芷看着片墨绿色的能量流在树干周围形成漩涡,漩涡中心诞生出颗新的法则种子,“就像这片盲区,看似是法则的空白,其实藏着最本源的平衡智慧。”
萧既明将引种筒里的剩余能量浇在原始树的根部,树根瞬间扎入混沌深处,将更多的无序能量转化为有序因子,盲区的范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露出边缘与宇宙平衡网络连接的节点。“这下好了,混沌总算被收编了,”他拍了拍巨斧,斧刃的锯齿纹此刻与原始树的枝叶完全同步,“以后谁再敢来这儿搞无序,就让原始种给它好好上上课,保证让它明白‘乱中有序’的道理。”
云织雾将原始晶的碎片埋在原始树的周围,碎片在绿光的滋养下,化作片灰绿色的苔藓,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