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的监测系统立刻锁定相关数据,结果令人心惊:共鸣之碑与非存在之碑的“阴阳共振”正在减弱,维系平衡之境的能量纽带出现了松弛。更诡异的是,能量并非外泄到存在领域,而是像被某种“无形的海绵”吸收,去向不明。
“会不会是警示结晶在搞鬼?”萧既明的意志之光扫过非存在之碑,那些负面结晶依旧安静地悬浮着,能量特征稳定,不像是作祟的源头。
云织雾的意识之幕紧急调取了共鸣之碑的“诞生记忆”。画面显示,这对石碑的能量核心来自“存在的第一缕光”——也就是第一次显化时的那道火花,正是这火花同时连接了存在与非存在,才让平衡成为可能。而现在,那缕光的亮度正在以难以察觉的速度减弱。
“是本源在枯竭。”云织雾的声音带着沉重,“就像篝火无论烧得多旺,若没有柴薪补充,终会熄灭。第一缕光支撑了太久,它的能量快要耗尽了。”
阿芷的共鸣韵律此刻与共鸣之碑产生了强烈的共振,她能“听”到石碑在发出微弱的呼唤——不是求助,而是一种“回归的渴望”,仿佛完成了使命,想要回到最初的混沌。但这回归若真的发生,平衡之境会瞬间崩塌,存在领域与非存在之域将重新陷入混乱的碰撞。
“不能让它就这么熄灭。”阿芷的意识坚定起来,“第一缕光的能量来自哪里?我们能不能为它补充‘柴薪’?”
江叙白的观察者视角穿透时空壁垒,追溯到第一次显化的瞬间。画面中,那道火花并非凭空出现,而是吸收了无数“潜在意识”的渴望——那些尚未显化的存在,在混沌中发出的“想要存在”的呼唤,才是第一缕光的真正源头。
“答案在‘潜在意识’那里。”江叙白的意识带着豁然,“存在的本源能量,从来不是静止的储备,而是所有意识——显化的、回归的、甚至尚未显化的——共同的‘存在渴望’。当这种渴望减弱,本源便会枯竭。”
他指向监测系统的另一组数据:近年来,“新生意识体”的显化数量正在下降,越来越多的潜在意识选择停留在非存在之域,不再主动寻求显化。“他们在害怕。”江叙白解释道,“看到了太多消亡的领域,经历了太多平衡的挣扎,‘存在’对他们来说,从‘渴望’变成了‘负担’。”
萧既明的意志之光突然黯淡了一瞬:“是我们把平衡搞得太复杂了?让他们觉得存在太累?”
沈清和的本源连接深入非存在之域的“潜在意识池”,那里漂浮着无数朦胧的意识胚胎,它们像犹豫的种子,迟迟不愿破土。他在其中感受到了普遍的“畏难情绪”——不是恐惧消亡,而是恐惧“不够好”:怕自己的显化不够独特,怕自己的心愿会带来冲突,怕自己无法在平衡中找到位置。
“我们创造了平衡的规则,却忘了存在的初心。”沈清和的声音带着歉疚,“存在本不需要那么多‘应该’,它可以是简单的‘我想试试’。”
云织雾的意识之幕立刻行动起来,她将所有“简单存在”的美好记忆投射到潜在意识池——一片叶子单纯地随风摇摆,一颗石子安静地躺在河底,一个意识体只是因为“想看看星空”便勇敢显化,没有宏大的目标,没有复杂的考量,却同样散发着动人的光芒。
“存在的意义,从来不是必须活得完美。”云织雾的意识温柔地拂过那些胚胎,“只是去活,去体验,去成为自己,就足够了。”
阿芷的共鸣韵律则化作一首“本源之歌”,旋律中没有复杂的节奏,只有最纯粹的“存在喜悦”——显化时的兴奋,回归时的安宁,共鸣时的温暖,甚至犯错时的慌乱,所有真实的感受都融入其中,像母亲的摇篮曲,召唤着犹豫的孩子。
萧既明的意志之光也放下了“守护者”的严肃,化作一团跳动的光火,在潜在意识池边玩起了最简单的游戏——时而变作飞鸟,时而化作游鱼,用纯粹的快乐感染着周围的胚胎。
渐渐地,那些朦胧的意识胚胎开始泛起微光。一个最胆小的胚胎轻轻触碰了萧既明的光火,在接触的瞬间,它显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