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獒犬也惊到了她们的马车,绵延十里的嫁妆还打翻了不少,贺家那位二公子先是擒住了獒犬,后又安抚住惊马,重新装了嫁妆,还派人去找大小姐与大少爷不知所踪的喜车,后来府里来人说是他们已回了国公府,车队才再次缓缓启程,所以她与高嬷嬷才到的这么晚。
高嬷嬷揉着老腰沉着老脸,不吭一声,马车急转弯时,她好巧不巧地磕到了尾巴骨,这会儿腰还疼呢,心中暗想,这贺家嫡长孙克妻的名声果然没有虚传,连她都遭了不少殃。
姜忆安瞥了她一眼,让她先出去安顿歇着。
待高嬷嬷告退离开,香草看了看姑爷不在静思院,这里没有国公府的人,突然神色凝重地拉住姜忆安的衣袖,指了指她身上的大红吉服,又指了指燃烧的喜烛,咬唇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姜忆安眉头拧起,握拳锤了一下桌子:“有人要杀我?”
香草急忙摇了摇头,用手语比划着,她在路上听国公府的下人窃窃议论,说姑爷克妻,这次成亲路上出的意外,也是姑爷克妻的缘故!
这倒出乎姜忆安的意料,她单知道继母瞒着她贺晋远是个瞎子,没想到还瞒着她他克妻的事!怪不得策马回府的路上,有些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八成就是议论的这事。
姜忆安眸色幽暗,对香草道:“去把高嬷嬷给我叫来!”
高嬷嬷在隔壁的院子安顿好了,老腰还没擦红花油,又被叫了过来。
姜忆安盯着她冷笑:“老货,你们谋划着把我嫁到国公府,是不是盼着我被克死的那一天呢?”
高嬷嬷脸色一白,心虚地躲避着她的眼神,道:“大小姐,这可是没影儿的事,大小姐嫁到国公府,姜家也沾光,老爷夫人都盼着你越来越好,怎会有这种想法?”
姜忆安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冷笑道:“那是因为我没死!要是我死了,他们假惺惺掉两滴眼泪也就罢了,反正与国公府的姻亲也结了,也有利可图,我的嫁妆还能要回去!要是我没死,那也不是一件坏事,背靠大树好乘凉,凭着与国公府的这层关系,他们能落到不少好处,横竖都是他们得利,实在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番话痛斥了罗氏的精明算计,高嬷嬷不自在地绷紧了老脸,忙为她开脱:“大小姐也不能光这样说,那国公府来下定,夫人也不能拒绝,国公府咱们可得罪不起啊!”
她急着分辩,话里却不小心承认了罗氏确有这样的想法,姜忆安不置可否,冷冷勾唇看了她几眼,让她退了出去。
什么克妻,什么会死,她压根不信这些的。
逼问高嬷嬷,问清她那好继母心里的如意算盘,她没觉得意外。
只是??
透过窗户,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外面的夜色,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那个病秧子相不相信他自己克妻?如果不信的话,他早该娶妻了!但如果相信的话,他怎还要娶妻?
如果今日他娶的是别的姑娘,只怕凶多吉少不死也伤!
他这样做,不是害人倒霉么!
姜忆安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