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酸的细微摩擦声(这声音不知是来自屏幕还是直接响在脑海里),自动收紧。
小深和阿健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浑身冰冷,无法动弹,连移开视线的力气都没有。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屏幕里,那无声却无比具体的、自戕进程的最终阶段。恐惧如同实体,扼住了他们的喉咙,夺走了他们的呼吸。
绳套越收越紧,深深地嵌入那模糊颈项的阴影之中。屏幕上,那具悬吊的人影,穿着陈旧深色裤管的双脚脚尖,似乎极其轻微地、痉挛性地向下蹬了一下,仿佛是在挣脱,又像是神经末梢最后的死亡舞蹈。
就在这时,小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如同垂死挣扎般疯狂震动起来,屏幕瞬间亮起,刺目的白光在昏暗中格外醒目——是直播平台管理员的来电。但在小深手指颤抖着划过接听的瞬间,传入耳膜的却不是任何人声。
那是一阵扭曲、尖锐、仿佛生锈的金属在玻璃上反复刮擦,混合着某种被堵住喉咙发出的、绝望呜咽的怪异声响。这无法形容的噪音,并非来自听筒,而是直接充斥了整个房间的每一寸空间,钻进他们的脑髓。
也就在这恐怖噪音响起的同一瞬间,那屏幕中吊颈的人影,在绳套勒到极致、双脚停止抽搐的那一刻,它的“脸”——那片吸收光线的模糊黑暗——似乎缓缓地、缓缓地……转向了镜头外的、小深所站立的方向。
没有眼睛,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指向她的、充满死亡意味的、纯粹的黑暗。
“不——!!!”
小深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长嚎,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她最后看到的,是阿健惊恐万状地试图扶住她,以及他手中那台探测仪屏幕上,代表异常能量的读数,已经冲破了红色的最高阈值,变成了一片代表“错误”或“溢出”的、不断闪烁的乱码。
而那幅墨绿色的窗帘,在窗外霓虹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无声地荡漾着,如同深不见底的、等待吞噬一切的沼泽。
黑暗彻底笼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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