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珍阁顶楼,那间装修古朴厚重、弥漫着书香与无形权柄气息的馆长办公室,此刻却被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所笼罩。
庞瑞霖端坐在宽大的紫檀木雕花书桌后,身体如同僵硬的石雕。
他面前昂贵的曲面显示屏上,正清晰地展示着一组不堪入目的艳照,照片里那个放浪形骸、媚眼如丝的女人,正是他豢养了数年、平日里温顺如猫的特别助理——范晓莉。
他夹在指间的粗大雪茄,那微不可察的颤抖,泄露了这位向来以沉稳着称的收藏界巨擘内心汹涌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
这不仅仅是背叛,更像是对他权威和男性尊严的公然挑衅与践踏!
一个靠出卖色相为生的“鸭”,竟然敢将脏手伸到他庞瑞霖的女人身上!
一股混杂着恶心、暴戾的杀意在他胸中翻腾,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彻底变成一个人造的“太监”,让他这辈子,不,是让他永远,都再也碰不了女人!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范晓莉如同受惊的兔子,小心翼翼地探进身子,声音怯懦得几乎听不见:
“馆……馆长,您叫我?”
庞瑞霖没有说话,只是用冰冷到极点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地,将电脑屏幕转向她。
那双平日里深邃如古潭的眼睛,此刻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口,死死地钉在范晓莉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
虽然早已向庞瑞霖坦白过一切,但当那些极具冲击力的、代表着耻辱与愚蠢的证据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时,范晓莉依然感觉如同瞬间坠入了万载冰窟,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绝望的念头在疯狂回荡:
完了!这次真的彻底完了!
“扑通”一声,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挺挺地跪倒在柔软昂贵的土耳其地毯上。
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声泪俱下,语无伦次地哀求:
“馆长……我对不起您!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求您饶过我这一次……您怎么惩罚我都行……”
庞瑞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范晓莉头顶投下巨大的、令人绝望的阴影。
他踱步到她面前,蹲下身,目光平视着她布满泪痕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
他一字一句,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范晓莉的心上:
“想让我饶过你?可以。去做一件事——找到那个家伙,亲手,把他身上让你着迷的那个玩意,给我割下来。”
“啊——!”
范晓莉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瞬间僵在原地,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庞瑞霖提出的“惩罚”,竟是如此血腥、如此骇人听闻!
庞瑞霖看着范晓莉那副吓傻了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语气变得更加森然恶毒: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去废了他,证明你的忠诚和悔过。要么……”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贴到范晓莉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
“……你就亲自去死。选一个。”
范晓莉的娇躯猛地剧烈哆嗦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电流穿过。
她望着庞瑞霖那双没有丝毫人类情感、只有冰冷火焰在燃烧的眼睛,清楚地知道,这绝不是在开玩笑!
求生的本能如同最后一丝力气,驱使着她用力地、几乎是机械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庞瑞霖这才直起身,用极其厌恶、如同看待什么肮脏垃圾般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两个字:
“出去!”
范晓莉如同得到了特赦的死囚,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挣扎起来,甚至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