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突然变调,带着剧痛的抽气声刺破耳膜。洛羽珩再看猫眼时,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那只保安丧尸已经伸出腐烂的手,死死抓住了林野的校服后领,青灰色的手指深深掐进布料里,腥臭的气息几乎要透过门板的缝隙渗进来。男孩的身子被拽得向后倾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丧尸怀里。
没有时间犹豫了。
洛羽珩猛地拉开门闩,肩膀顶住门板,用尽全身力气向外一推!“砰”的一声巨响,门板带着积攒的力道撞在保安丧尸的身上。那丧尸本就行动迟缓,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抓着校服的手也松了开来,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进来!”洛羽珩低喝一声,左手精准地揪住林野没受伤的胳膊,右手的棒球棍则横在身前,做好了随时挥击的准备。男孩的胳膊烫得吓人,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不正常的温度,像是揣了个小火炉。抓痕处的血蹭在洛羽珩的手背上,黏腻得像融化的糖浆,带着滚烫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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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显然被拽得疼了,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但他咬紧牙关没哭出来,另一只手死死扒着门框,借着洛羽珩的力道踉跄着冲进屋里。他的小腿在门槛上磕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却还是拼命往前扑——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疼痛。
就在林野的脚尖刚离开门槛的瞬间,洛羽珩反手一带,沉重的木门“砰”地合上,门闩“咔哒”落锁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门外立刻传来丧尸撞门的“咚咚”声,震得门板微微颤抖,却衬得那声落锁格外安心,像一道隔绝生与死的界限。
“呼……呼……”
林野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额头上的冷汗混着灰尘往下淌,在下巴尖聚成水珠,滴在沾满血污的校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视线落在自己血肉模糊的小臂上,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着。
洛羽珩清楚地看到,男孩的眼里蓄满了泪,晶莹的水珠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让它掉下来。这个年纪的男孩,总觉得哭是件很丢人的事——尤其是在比自己大几岁的“洛哥”面前,在刚刚经历了生死逃亡之后,尊严成了最后一道防线。
洛羽珩没有立刻说话,抄起棒球棍冲到窗边。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他撩开一角,露出外面的景象:两只丧尸还在执着地撞门,保安丧尸的肩膀一次次撞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只女丧尸则围着门廊打转,碎花裙摆扫过地面的血渍,留下蜿蜒的痕迹。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屋里这两个鲜活的、散发着生命气息的人类。
“它们一时半会儿进不来。”洛羽珩放下窗帘,转身看向林野时,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他指了指男孩的胳膊,“先处理你的伤口,抓伤不能耽误。”
他转身走向浴室,脚步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淡淡的水印——那是刚才处理丧尸残骸时不小心蹭上的。浴室的储物柜里,那个白色的急救箱静静地躺在最上层,外壳上印着红十字标志,边角已经有些磨损。这是洛羽珩的妈妈生前备下的,当时她总说“家里有个急救箱,万一磕了碰了能用上”,语气里带着过日子的踏实。洛羽珩以前总觉得没必要,现在却无比庆幸这份未雨绸缪。
打开急救箱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里面的东西很全:碘伏、酒精、纱布、棉签,还有几包没拆封的无菌敷料,甚至还有一小瓶生理盐水。洛羽珩拿出酒精、棉签和生理盐水,蹲在林野面前时,注意到男孩的身体明显绷紧了,受伤的胳膊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会有点疼,忍着点。”洛羽珩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他的目光落在林野破烂的校服袖子上,那布料已经和伤口处的血痂粘在了一起,变成了深褐色。“袖子需要撕开,可能会有点疼。”
林野点点头,咬着下唇没说话,只是将胳膊微微往前伸了伸,露出的手腕因为用力而泛白。
洛羽珩的动作尽量轻柔,手指捏住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