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轻轻蹭着王叔的脖颈,像是在撒娇。
“我带你们去城北基地。”洛羽珩站起身,消防斧在手里转了个圈,“物资的事,我来想办法。”
赵刚突然走上前,把一把磨得发亮的军用匕首塞给他:“这是我攒的功勋换的,锋利得很。城北基地门口有周扒皮的人搜身,枪带不进去,这个能防身。”他又从背包里摸出个军用水壶,“里面是烧开的热水,给孩子们路上喝。”
洛羽珩接过匕首,刀柄上还带着赵刚的体温。他突然明白,这救助站的“安全”或许脆弱,可总有人在尽力托举着这点脆弱的光。
“我们什么时候走?”苏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张干事给了些红薯干,还有这顶帐篷,能拆下来当防潮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现在就走。”洛羽珩看了眼天色,云层像浸了墨的棉絮,正一点点压下来,“赶在天黑前过三道桥,不然晚上有变异犬出没。”
顾逸飞扛起他那个塞得像小山似的背包,吹了声口哨:“算我一个。正好去城北基地看看老朋友。”
张岚把六张泛黄的纸片递给洛羽珩:“这是救助站的证明,城北基地多少会给点面子。江梓豪……你们能不能把他也带上?”她声音低了些,“他在这里待不久的,昨天就跟我打听城北基地的事,说那里有个废弃的实验室。”
洛羽珩看向角落里的年轻人。江梓豪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又低下头去,手指在“丧尸病毒RNA序列”那一页反复摩挲,仿佛要把那些碱基对刻进骨子里。
“他愿走就走。”洛羽珩把证明塞进怀里,“我们不等闲人。”
面包车驶出救助站时,天已经开始飘雪。细小的雪粒落在车窗上,瞬间融化成水痕,像谁在玻璃上画了幅模糊的画。
“洛哥,江梓豪跟上来了!”林浩突然指着后视镜喊道。
洛羽珩透过后视镜看去——江梓豪背着他的帆布包,手里紧紧攥着那本《微生物学图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车后跑。雪落在他的卫衣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像裹了层糖霜。
“停车。”洛羽珩说。
面包车刚停下,江梓豪就喘着粗气追了上来,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我……我能跟你们走吗?”他的声音有点发颤,却抬着头,直视着洛羽珩的眼睛,“我能干活,会包扎伤口,还能……还能认出哪些变异植物有毒。”
洛羽珩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帆布包,那里大概藏着他全部的家当。
“上车。”洛羽珩侧过身,让出副驾的位置,“但丑话说在前头,出了事,自己扛。”
江梓豪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连忙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微生物学图谱》放进怀里,才拘谨地坐了进来,背包被他抱在腿上,像抱着块救命稻草。
面包车重新启动时,洛羽珩从后视镜里看到,张岚正站在救助站的铁丝网前朝他们挥手,军大衣在风雪中像面展开的旗。赵刚举着步枪,警惕地望着黑蛇帮所在的方向,军犬的吠声在风雪里传得很远。
“城北基地离这儿有三十公里。”顾逸飞从背包里摸出张更详细的地图,手指点在一条被红笔标注的小路,“走这条近路,能避开主干道上的丧尸群,但要过片松树林,里面有变异松鼠,会咬人。”
“变异松鼠?”安安扒着后座的靠背探出头,小脸上满是好奇,“是像动画片里会说话的那种吗?”
苏晴把她按回座位上,指尖凝出个小小的冰松鼠,在掌心转了个圈:“比那凶十倍,牙齿能咬断钢筋。”
安安的眼睛瞪得溜圆,小手紧紧抱住了铁皮盒。
江梓豪突然开口:“松树林里的变异松鼠,唾液里有神经毒素,被咬到会抽搐,不过……”他顿了顿,从帆布包里摸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些黄绿色的液体,“这是我用艾草和大蒜熬的,涂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