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鸢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童声吵醒的,阳光透过兽皮帐篷的缝隙,筛下细碎的光斑,暖融融地洒在脸上。银凛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指尖正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灵珠,见她睁眼,墨色的眸子里瞬间漾起柔光:“醒了?饿不饿?阿芷熬了灵米粥,还温着呢。”
刚坐起身,帐篷帘子就被“哗啦”一声掀开,一群小兽人涌了进来,为首的是烈虎部落的小石头、黑豹部落的小豹,还有毒蟒部落的小姑娘阿丫。每个孩子手里都攥着个皱巴巴的东西,小脸涨得通红,鼻尖上沾着点炭灰或草屑,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期待,连呼吸都带着点急促。
“清鸢姐姐!你终于醒啦!”小石头第一个冲过来,小短腿跑得飞快,差点绊倒自己,他把手里的东西高高举到清鸢面前,献宝似的往她怀里塞,“这是我做的平安符!我跟着老阿婆学了三天才剪好的,祝能量阵永远不坏,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清鸢低头一看,是张剪得歪歪扭扭的兽皮,边缘还留着参差不齐的毛边,上面用炭灰画着个四不像的能量阵——线路画得曲曲弯弯,阵眼点成了个大黑点,却仔细地粘了几颗亮晶晶的小石子,像是阵体上的魂石,边缘还用干草绳歪歪扭扭地缝了一圈,针脚又大又疏,看得出来是费了不少心思,连手指都被草绳磨红了。
“还有我的!我的更好!”小豹不甘示弱地挤过来,递过来一个用藤条编的小挂件,里面小心翼翼地裹着块魂石碎末,藤条上还刻着个小小的黑豹头,只是耳朵刻得一高一低,眼睛是个小黑点,“我跟着部落里的阿叔学编的,编断了三根藤条才做好!这魂石碎末能护着你和银凛首领,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受伤啦!”
阿丫怯生生地往前挪了两步,小手紧紧攥着个布包,指节都泛了白,递过来时声音还带着点颤音:“清鸢姐姐,这是我……我用草药汁染的符。我采了晨露草,榨了汁染的兽皮,能驱邪气,保阵体安稳。”布包里是块染成淡绿色的兽皮,上面用炭笔画着生灵藤的纹路,虽然画得歪歪扭扭,有的藤条还缠在了一起,却透着股认真劲儿,兽皮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药香。
清鸢看着手里的三个手工符,心里像是被温水浸过,暖得发烫,眼眶都忍不住有点红了。这些符做得算不上精致,甚至有些粗糙,可每一针、每一笔,都藏着小兽人们最纯粹的心意,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祝福。
“谢谢你们,”清鸢把符紧紧攥在手里,挨个摸了摸孩子们的头,指尖拂过他们沾着灰的小脸蛋和磨红的手指,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比任何灵珠、宝石都珍贵。姐姐会好好收着,戴着它们护着阵体,护着大家。”
银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扬着温柔的笑。他伸手接过清鸢手里的藤条挂件,仔细地帮她系在手腕的珍珠手链上,调整着活结的松紧,动作耐心又细致:“正好,挂在一起,又能稳灵力,又能保平安。以后带着它,就像带着孩子们的祝福。”
“哇!银凛首领帮清鸢姐姐戴啦!”小石头拍着小手起哄,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这样平安符就更灵啦!以后再也没有坏东西敢来搞破坏了!”
小豹也跟着点头,一脸骄傲:“那是!我编的挂件最结实,能一直护着清鸢姐姐!”
赤焰扛着玄铁斧路过帐篷,听见里面的热闹声,探头进来一看,见小兽人们都围着清鸢献符,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震得帐篷顶的干草都往下掉:“好家伙!你们这小玩意儿挺别致啊!给我也整一个呗?我也想沾沾福气,保平安!”
小豹立刻梗着脖子,双手叉腰:“赤焰叔叔要的话,得自己编!我们的符只给清鸢姐姐和银凛首领!”
“嘿!你这臭小子!”赤焰伸手想揉他的头,却被小豹灵活地躲开,气得他直咧嘴,却又舍不得真生气,“等老子有空,自己编个更大的!比你们的都好看,都结实!”
老阿爷也拄着拐杖走过来,花白的胡须随着脚步轻轻晃动,他看着清鸢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