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病人,她是九公主,是皇上最为荣宠的慧贵妃唯一的女儿!她也就是贪吃体胖了些,没人请脉,谁敢跑过去说她病了?再则说,九公主的痰湿症已经积重难返,想要医治,必得下重药!好端端的,谁又会嫌自己命长,跑去虎口拔须?”
原来,竟是如此!
楚云扬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且不要说慧贵妃因她的诊断,会不会信她用她,哪怕是稍加追责,师父也会因她而引火烧身!毕竟师父是太医院掌事,说到底,也难逃其责。就因她一时自满轻狂,差一点,就闯了祸连累师父,她还是,太过于鲁莽了!
章院首看她满面颓然,温和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楚云扬勉强笑了笑可如今已然是骑虎难下,说不得,也只能勉力一试了。忽然想起一事,据她观察,慧贵妃的心悸,未必就是因为受了风寒,倒像是现代人的甲状腺功能异常。
她仔细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对,瘿病。这是古代人对这个病的叫法。
组织了一下语言,她才试探着问出了口:“师父,您对瘿病怎么看?”
章院首一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太确定:“你是,看出什么来了?”
他不信!
这小子再有能耐,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就算是所学甚广,所见也应有限。何况,她连脉都没有摸过,又如何断定慧贵妃所患的就是瘿病?
他虽然已经意识到慧贵妃犯的是瘿病,但她的症状并不十分明显,脖颈上,也没有相应的表征。这小子,到底是如何看出来的?
想到此,章院首决定再探一探他的底:“怎的,阳儿可是遇到过这样的病人?”
云扬心里暗笑,对他们这种处处心机的做派颇不以为然。师父这老狐狸,还不肯跟自己透底呢!
想了一下,干脆也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道:“徒儿看慧贵妃就有些瘿病的征兆,师父不肯说破,是跟九公主的痰湿症同样原因吗?”
章院首一怔,讪讪道:“那倒也不全是,若说风寒发热会导致心悸,倒也是可以说得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