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扬找到解药时,差不多已经快到午时。“来人,快去让章院首他们照着方子抓药。”华清扬吩咐了一声,扯起楚云扬就走。
“放手!”楚云扬被他铁嵌般的大手抓得生疼,不由得有点生气,“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很是野蛮?”
“那你知不知道再不去吃饭,咱们天黑之前就赶不回去了?!”华清扬脚步不停,把她扯进一个小偏厅,一桌子的菜,正热腾腾的散发着香味。
楚云扬眼睛一亮,欢呼一声,甩开华清扬就扑上前去,天爷啊,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吃过这样一顿像样的美食了!这面冷心热的傲娇小将军,对她还是蛮不错的嘛。
华清扬摇摇头,不愿意多看一眼她那毫无仪态的馋相。
饭后,楚云扬匆匆去看六皇子的用药情况。解毒药方十分有效,众伤者都已完全止血,各自安睡着,气息平稳。
楚云扬刚轻舒一口气,先前质疑她的那个御医凑过来,涎着脸问:“请问楚御医,你刚塞进褚校尉口中的药丸是什么?分明已经死过的人,怎的又有了呼吸?”
楚云扬不理他,兀自携了师父的手,走到一旁轻声道:“师父,您老多保重,徒儿还要赶回柔然,这里,就拜托师父了。”
章院首揉了揉额角,欲言又止,很想问问金丝软甲的事,却也觉得多说无益,毕竟,既送了他,便是他自己做主了。不过,心中到底还有不忿,面色便也不怎么好看。
楚云扬知道他气什么,凑近些,悄悄在他耳畔低语:“好师父,您就别老拉着一张脸了!回头,我再把软甲要回来就是。”
“哼!”章院首下巴指天不看她。
“师父最好了,并不是心疼软甲,而是担心徒儿对不对?”楚云扬扳过章院首的身子,讨好的笑。
“你知道就好。”章院首没好气。
“师父……”楚云扬摇着师父的手撒娇。
站在不远处的华清扬简直没眼看,京中近年流行这个风气吗?这一个个的娘娘腔,瞧着就让人讨厌!
“走你的吧。”章院首无奈,佯装生气推开她,“你若敢伤了自己,回来就不必再叫我师父!”
“是,徒儿遵命!”楚云扬吐吐舌头,笑着转身离去,
他们赶到柔然时,太阳堪堪落山,一下马,楚云扬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还好一路北上她曾多次抽空练习骑马,否则,这连着一日夜没命狂奔,她还真是吃不消。
“你还好吧?”华清扬虽然瞧不上他的柔弱,还是及时上前扶了一把。楚云扬微微摆了摆手,将马交给他处理,自己直奔收治区。
远远的,就看到营区前围着一堆人,隐隐还传来明玥公主清脆的斥骂声。楚云扬心一沉,提起发抖的双腿疾步赶了过去。
分开围观的牧民,楚云扬看到几个侍卫正围成一个圈儿,明玥公主正站在中央一鞭接一鞭的抽打着地上的人。
楚云扬定神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是昨日见过的那个将要嫁人的小女孩!
“公主殿下!”楚云扬想也没想就出口阻止,“请公主殿下鞭下留情!”
“咦?你不是病得起不来吗?”原来,沈清霜对外宣称她病了。
明玥公主俏生生的小脸上透着薄红,扬着马鞭,狐疑的望着她,“怎的,你识得这个女奴?”
“你可回来了……”沈清霜挤过来,悄悄抓住楚云扬的手,压低声音说:“是女孩子的哥哥得罪了公主,她阿母让她来抵罪的,你莫要多事,咱们管不了那么多。”
楚云扬推开沈清霜的手,再上前一步,拱手道:“公主万金之躯,何必跟一个小女奴置气?不知这小女奴犯了什么错,可有商量?”
明玥公主瞧着她一脸疲色,倒像是病得不轻。遂笑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她家阿兄弄丢了我的一匹马。只可恨她阿兄躲了起来,她阿母便让她出来抵罪。你既病的严重,不该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