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还不曾说,你们家可曾丢过女儿?”楚云扬看了看天,差不多已经过了午时,大部队怕是要启程了。
大小将军互望一眼,均缓慢摇头。
楚云扬扯了扯唇角,苦涩一笑道:“是梦就总是要醒的。”慢慢站起身穿好衣服,随意挽好头发,帽子一戴,边灭火边道:“时辰差不多了,回见。”
她走了两步,忽地转身,对着一脸怅惘的父子俩粲然一笑。
大将军如遭雷击,瞬间泪如雨下,“阿鸢……”他痛叫,“你等一等,我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凝望着楚云扬,泪眼迷蒙,“你,照顾好自己。”
阿鸢?是他那亡故多年的妻吗?楚云扬不语,默默转身。
“她也总是爱说‘大将军安心,我来了。’就如初见那日你如此说。”身后犹自传来大将军略带颤抖的声音。
楚云扬没有回头,快步而去
楚云扬清晰的感受到,大将军一副看前世情人一样的目光痴痴盯着自己的背影,让她简直是如芒在背。
“师父……”楚云扬回去后,直接就去找了师父。
“嗯?在师父面前,竟还学会欲言又止了?”章院首稍稍不悦。
“师父,还有一件事,徒儿也是今日才刚刚知晓。”她吞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道:“徒儿有可能会是华大将军的女儿,徒儿……也不知真假,大将军说,他会查明真相。”
“竟有此事?!”章院首微怔之下,不禁又惊又喜,“若果真如此,倒是扬儿的造化了,如此,扬儿性命更加无虞。”
“师父,您老人家可知华大将军的家事?”楚云扬忍不住问。
“因着他是宫中贵妃娘娘的兄长,老夫多少知道一些。”章院首沉吟一下,缓缓开口:“他的夫人出身将门,二人结识于沙场,婚后夫妻和睦,不久就生了儿子。后面夫人再度怀孕,恰逢大将军要回京述职,他们夫妻便携子回京。听说是夫人做主,抬了一个怀孕的通房丫头为妾室。”
章院首喝了口茶,又道:“说来也怪,她们主仆怀孕相隔两月有余,却几乎是同时生产,且生的同是女儿。只是妾室所生女儿因早产而夭,而夫人则生产时坐了病,女娃三岁时夫人便去了,大将军自此极少归家,亦不曾另娶。”
“她生的是什么病?师父是京城名医,难道华家都不曾请您过府诊治吗?”楚云扬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竟对那位将军夫人突然十分关注,听到说生产时坐病,且因此亡故,心头竟是莫名地一痛。
“老夫当时不在京城,回来时华夫人已经亡故了。”章院首摇头,声音里,充满了怅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