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伤了他,咱们也不好脱身。”
雨蝶捏紧手中的瓷瓶,赧然道:“我是被急糊涂了。”
穆婉柔白着一张脸走出来,也是心有余悸。她虽然曾经是他的长嫂,却与他并无交情,除了年节的宫宴,她甚至都不曾与他说过话。只是隐隐约约听下人们说过他的那些传闻,便更是避之不及了。今日见他过来胡缠,真是为楚云扬暗暗捏了一把汗。
云扬正想安慰她两句,又有人大步而入!“他怎么来了?”人未至声先闻,“阿云,他可有为难你?!”是华清扬到了,他一把握住楚云扬的肩头,满脸急切。
“阿兄放心,我可是握着他的好几个秘密,随便抖出来一个,都包管他不敢造次!”楚云扬眨眨眼,冲华清扬扮了个鬼脸。
华清扬一呆,一时有点恍惚,少时的记忆透过时光,重叠在一个欢脱明丽的女子脸上,她总是笑着,各种各样的笑脸,对父亲,对他,对军中的同袍……
“阿兄怎的此时赶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楚云扬瞧着他,见他怔怔的没有回答,忍不住又提高声音叫道:“阿兄,阿兄,你在想什么?”
“呃,我,我想阿娘了……”华清扬下意识的说。楚云扬缓缓别过脸,不去看他。
“啊,对不起阿云,阿兄不是故意的。”华清扬有点着急。楚云扬微微垂着头,一下一下的踢着地上的一个小石子。
合欢屁颠屁颠的倒了一杯茶给华清扬,乖巧的待在他旁边。
“祖母让我找了工匠,明儿一早过来修缮房屋,今日我过来给妹妹交待一声。”他瞧了瞧避入内室的雨蝶和穆婉柔,严厉地说:“阿云不该将我的人遣走,你们几个女子住在这荒郊野地里,实在不够安全。今儿我会留下几个人守护院子,切不可再赶他们走。”
“阿兄不觉得留下几个男子在此,我们几位女子更加不便吗?”
楚云扬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华清扬一滞,貌似,确实如此。
楚云扬见他发怔,不由得笑道:“阿兄放心吧,阿云有自保能力!如果时时都要阿兄派人保护,那日后我们又如何出门行医?”
“什么?你,你还打算行医?”华清扬愕然。
“不然呢?”楚云扬又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傲然道:“难道,有了阿兄就一定要阿兄养着?”
“阿兄愿意养着你!”华清扬冲口而出。
“可是,我不愿意被你养!”楚云扬促狭一笑,断然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