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一声令下,两个内侍答应一声“是。”上前一左一右搀起齐王就走。
“本王没醉,本王还没敬皇母妃……不走……敬,敬皇母妃……”齐王胡乱挣扎着,不肯就此离去。
众人愕然,纷纷停下手中的杯箸望向齐王,没明白,这个一向以诗酒风流着称的齐王殿下,怎的忽然就醉得仪态尽失。
“母妃,四哥他喝多了,儿臣代四哥向母妃告罪,母妃莫要被扰了兴致。”闻宏瑄向皇贵妃施礼致歉。
皇贵妃含笑摆摆手,示意他无碍。
闻宏瑄再次施礼告退,眼睛却忍不住去瞄华云扬,云扬却不看他,自顾低头吃茶,仿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齐王的声音渐去渐远,一点点弱下去,渐渐淹没在众人的窃窃低语之中。
再说华容逃出宴会庭,便火烧屁股般找到自家的马车,她这时已经完全顾不上仪态,手脚并用的爬上去,一迭声的催促车夫速速回府,自己则在马车上挠了个天翻地覆!
回到府中,命人火速去请大夫,因着她原本就是私自出府,又在国宴上出了这么大丑,自是不敢大肆声张,更不敢惊动祖母,吩咐身边的人只说在宴会上吃坏了东西,稍稍休息一下就好。
大夫看了诊,大概估摸出是中了毒,却因不识得是什么毒,而无法对症开解药。为难了半晌,也只能开一些止痒的草药,吩咐用热水泡浴试试。
华容也顾不上对不对症,赶紧吩咐了人去准备了来,一刻也不敢停的脱去衣衫扑进药浴水中。
不料,药浴只是给华容带来少许的舒缓,并不能解这种钻心的奇痒!她一边控制不住的胡乱抓挠,一边在药水中痛苦而无助的呻吟……时不时,还要痛骂几句华云扬恶毒、庸医无用!
她哪里知道,华云扬这个药是有时效性的,只需忍过两个时辰,不用解药也能自动解除药效。
华容走后,皇贵妃原本就心中不安,本想差人跟出去瞧瞧,偏又遇上齐王醉酒过来纠缠,好不容易打发了齐王,便寻了个借口,提前离席了,她不放心,想要派玉嬷嬷过去华府探视,又怕惊动了老太太反而把事情闹大,一时之间,倒是有些踌躇。
“娘娘可是在担忧容表小姐?”玉嬷嬷见她一脸忧色,忍不住问。
“依着你看,可是云丫头和容儿有些不对付?”皇贵妃闷闷的坐到罗汉床上,蹙着眉问。
“奴婢眼拙,没瞧出两位表小姐有什么不对付。只是,前儿奴婢在府里听到一件稀罕事。”玉嬷嬷上前为皇贵妃宽去外裳。
“什么稀罕事?你倒是说说看。”皇贵妃揉揉额角,今晚酒喝的有点多,头痛。
玉嬷嬷边挂衣服边看了看四周,见门口的宫人都没有注意到殿内,这才轻声说:“奴婢听说,云表小姐认祖归宗那日,原本关在地牢中的柳姨娘竟然跑了出来,想要人指认云表小姐被卖入过红袖阁。”
“什么?!”皇贵妃霍地站起身来,瞄了一眼殿门外漫不经心走过的宫人,一只手摁着茶几又慢慢坐了下来。
“娘娘切勿着急,那柳氏并无得逞。”玉嬷嬷急忙安抚她,顿了顿,又接着嘀咕道:“说起来奴婢也是不解,那柳姨娘既被关入地牢,又如何能与外面的人联系?又是如何找到红袖阁的旧人?”玉嬷嬷走过来,给皇贵妃送上一盏热茶,“娘娘,可要人煮一碗醒酒汤过来?”
“不必了,”皇贵妃摆手,“你接着往下说。”
“奴婢愚钝,想不透这其中的关窍,只是听说大将军和老太太都很生气,若不是府中要办喜事,只怕是要处死柳氏那贱人了。如今,说是送去了城外的庄子上。”玉嬷嬷不紧不慢的说着,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你这滑头!”皇贵妃睇了她一眼,不太满意的轻斥。她的心很乱,玉嬷嬷不是想不到,是不愿意说。如果说柳姨娘此举需要一个外援,那么,这个外援一定就是华容!
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她看着长大,当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