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的声音:“她是您的女儿,也是一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和选择……”
后面又传出戚夫人低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能听到她的哽咽:“……我说错了吗?呜呜呜……女子……”
良久,里面声音静止,穆兰亭面沉如水的开门出来。
晚些时,穆尚书回府,尚书府的书房里,很快又传出穆氏父子二人的争执声:“你这是挑战礼教!是助长歪风邪气!是离经叛道!”是穆尚书沉怒的声音,“怪不得,你母亲见过柔儿回来后忧心忡忡,说柔儿性情大变,生疏得不像是我们的女儿,为此她近几日茶饭不思、睡卧不宁。若不是近几日总也见不到你人影儿,为父便要问问你,到底是如何照顾的妹妹!”
“柔儿她过得很好!比着先前不知道开朗康健了多少!父亲若是见到柔儿如今有多爱笑,便会知道儿子所言非虚!”穆兰亭声音不疾不徐,淡定从容。
“你放屁!你母亲说她不仅住在荒僻的破宅院里,还日日跟一帮贱民搅在一起!为父一直都信你,你说柔儿由你照拂,被安顿得很好,为父便也信了,谁曾想,你便是如此照拂吗?!如此看来,你这是打算让柔儿照你的混账言论,依靠她自己去生活吗?”穆尚书实在是压不住火,越说越气。
穆兰亭却不慌不忙的反问:“有何不可?”
“因着丽妃母子造反,柔儿差点遭受牵连,本已是侥幸活命,再不接回府好好将养着,日后如何再嫁人?”
“柔儿她已对婚嫁有阴影,并不想再嫁。何况,女子也并非只有嫁人一条路可走!”穆兰亭语出惊人。
“混账话!”穆尚书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是你妹妹,你不好好疼惜她便也罢了,却还要如此糟践她吗?”
“父亲慎言!”穆兰亭微微变了脸色,声音里已隐隐夹杂怒气,“妹妹历经生死,死里逃生后想要换一种活法儿有错吗?儿子支持她依靠自己的双手过活有什么不对?她不偷不抢,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劳动换钱,怎的到了父亲口中就成了糟践她了?”
穆尚书被儿子气了个倒仰,粗重的吁着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穆兰亭却从容道:“儿子觉得柔儿做得很好,打算支持到底!”说着施施然起身,一手拉开书房的门,打算就此离去。
穆尚书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怒喝一声:“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