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边走,一边还在用帕子擦手。
云扬疾步迎上去福身行礼,被老太太一把揪住,嗔笑道:“你这馋毛猴儿,必是闻到师娘的点心香了!只是老婆子才刚刚和好面,怎就把你给引来了?”
云扬笑嘻嘻扶着老夫人走去茶亭里坐下,“云扬是算好这个时辰来必能蹭上师父他老家的果子吃呢。”
老夫人笑着用手指虚点她的额头,又挥手让下人们退远些,这才拉住云扬的手,目光慈爱地说:“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会这个时间过来了?”
云扬扬眸瞧了一眼远处的下人,“云扬上次让人给师娘传信,师娘可查出是怎么回事了?”
老夫人点头,眸色中有几分不舍与沉痛,“说起来,也是让人不能置信。谁能想到,竟是让人最不愿意猜测的身边人捣鬼呢?”说着叹息一声,摇头道:“到底是老朽不中用了,连个下人都辖制不住。白瞎活了这几十年。”
“师娘又来了!且不说这人心多变,便是年轻的管家娘子都未必能及得上师娘的治家本领吧!只须稍有留心,便处处都能听到各个高门深宅里的阴私事。与他们相比,师娘将诺大的章府管理得何等有条不紊?”云扬又瞧了一眼远处在整理花木的几个仆妇,忍不住继续赞道:“云扬虽然年轻,却自问不能如师娘这般处处周全。”说着又扑哧一乐,“更何况,能让师父他老人家一生只守着师娘一人,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有的本事。”
章老夫人轻点云扬的额头,忍不住笑骂道:“越说越没谱了,罢了,还是说说你的正事吧。”
云扬吐吐舌头,敛容道:“跟随多年的老家仆多半不会轻易背叛,只怕是受了外人挑唆。人做任何事都会有起心动念,那么这个外人将脏手伸进太医院院首之家,会是为着什么事呢?”
章老夫人眸中寒意陡现,“只可惜那陈婆子自尽了,师娘倒是为着这事跟你师父讨论过。虽不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倒也不是十分难猜。要说你师父目前的身份,都得罪的无非就是两种人。一个是后宫里的娘娘,一个就是想要他位置的那个人。”
云扬心头一震,师父师娘倒真是心思清明!却听老夫人又接着说:“能让娘娘们下这血本的,多半图谋不会小,看近两年的时局,最大的风云,便是这储君之争!这么看来,范围就更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