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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个疑问,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钟小艾:“我查过了。前世张启明是被侯亮平逼着写材料的,侯亮平拿他家人的工作威胁他,他没办法才写的。后来他偷偷给我递过举报侯亮平的证据,里面有侯亮平收矿老板好处的转账记录,还有篡改检查报告的原件——只是那时候我正被侯亮平盯着,怕连累他,也怕这是个陷阱,没敢收。”他顿了顿,想起这一世和张启明的谈话,“这一世我找他谈过,他说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帮侯亮平写过材料,现在就想踏踏实实做事,弥补之前的遗憾。我看他眼神很真诚,不像装的,而且这两年他在乡镇做扶贫工作,口碑很好,老百姓都夸他实在。”
钟小艾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里面的调查记录——有乡镇百姓的联名感谢信,有扶贫项目的验收报告,还有张启明拒绝某企业“好处费”的证明。她放下文件,点了点头:“看来是我想多了,确实是个踏实人。这样一来,这三个人选就没什么问题了,既懂业务,又有底线,提拔上去能做事。”
就在两人认真讨论时,坐在地毯上的小小忽然放下手里的积木,扶着沙发腿,摇摇晃晃地爬到祁同伟脚边。她仰着圆圆的小脸,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祁同伟手里的笔记本,小嘴巴动了动,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好……人!”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朵里。祁同伟和钟小艾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小家伙大概是听懂了他们的话,知道名单上的人是“好人”,在帮着“认可”呢!钟小艾忍不住笑出声,弯腰把小小抱起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咱们小小可真厉害,还会判断‘好人坏人’呢?是不是觉得这些叔叔都是好人,应该被表扬呀?”
小小眨了眨眼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着钟小艾的头发,咯咯地笑:“好……叔叔!”
正说着,钟母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从厨房出来,听到小小的话也笑了,把苹果递给祁同伟和钟小艾:“咱们家这小宝贝,真是个机灵鬼,才一岁多点,什么都听得懂。上午带她去公园,看到小朋友哭,还知道递纸巾呢,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多了。”
没过多久,钟震国从客房走出来——他白天在祁家帮忙带小小,晚上就住在隔壁的客房,方便照应。听到客厅里的笑声,他好奇地走过来:“怎么了?这么热闹,老远就听见笑声了。”
“爸,您快来听小小说话!”钟小艾把小小抱到钟震国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刚才在说同伟提拔干部的事,小小居然说‘好人’,还说‘好叔叔’,这是在帮着同伟选干部呢!”
钟震国笑着接过小小,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故意逗她:“小小这么厉害呀?那爷爷问你,这些叔叔都是好人,那爷爷要不要帮爸爸把把关,看看有没有坏人混进来呀?”
小小眨了眨眼睛,小脑袋歪了歪,似乎在认真思考。过了几秒,她伸出小手,拍了拍钟震国的肩膀,奶声奶气地喊:“爷爷……好!”
一句话刚落,客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钟母笑得直抹眼泪,钟小艾靠在祁同伟肩上,笑得肩膀都在抖,祁同伟也忍不住笑了,眼底的温柔像要溢出来。钟震国抱着小小,也笑得合不拢嘴,用胡子轻轻蹭了蹭小小的脸颊:“咱们家的小宝贝不仅是‘守护神’,还是‘小裁判’呢!有你这个‘小裁判’在,你爸爸选干部肯定不会错,爷爷就放心了。”
小小被逗得咯咯笑,伸出小手抓钟震国的胡子,客厅里的笑声像一串清脆的风铃,在暮色里荡开。祁同伟看着眼前的一幕——岳父抱着女儿笑得开怀,岳母在一旁整理着水果盘,妻子靠在自己身边,眼底满是笑意——心中暖暖的,像被温水裹着。他知道,这一世的幸福,不仅仅是“失而复得”,更是“双向奔赴”:有钟小艾的理解与陪伴,有岳父岳母的信任与支持,还有小小这个“小开心果”带来的欢乐,这些都是前世从未有过的温暖。
夜色渐深,小小在钟震国怀里渐渐睡熟,小脑袋靠在老人的胸口,呼吸均匀。祁同伟和钟小艾坐在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