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扬起,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意。钟小艾笑着俯身,把小小抱进怀里,指尖轻轻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我们小小真是个会安慰人的小机灵鬼,哥哥听了你这话,肯定更有动力读书了。”小小立刻伸出胳膊,紧紧搂着钟小艾的脖子,把温热的小脸贴在她的肩膀上,咯咯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
当天晚上,祁同伟没敢耽误片刻,从书房抽屉里翻出组织部门的联系方式,指尖划过号码时没有丝毫迟疑,径直拨通了负责人的电话。“您好,是组织部的同志吗?我是祁同伟。”电话接通后,他开门见山,“有件事想跟您汇报,我爱人账户里有一笔因特殊原因获得的股票收益,共计一千余万元,我们全家商量一致,决定将这笔钱无偿上交组织,想麻烦您帮忙对接一下流程。”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随后传来难以置信的声音:“祁书记?您没跟我们开玩笑吧?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您要不要再和家人好好商量商量?不用这么急着做决定的。”
祁同伟靠在书桌边,目光望向客厅里正在收拾玩具的妻女,语气愈发坚定:“不用商量了,我们一家人的意见非常统一。这笔钱的来历比较特殊,交给组织才是最妥当的选择,麻烦您明天一早就安排人对接,需要什么材料我们随时准备,保证绝不耽误。”对方又反复确认了两遍,才连忙应下:“好的祁书记,我明天一早立刻协调,一定把流程走得又快又顺。”
挂了电话,祁同伟走到客厅门口,倚着门框静静望着眼前的景象:钟小艾正蹲在地上,陪着小小把积木一块块放进收纳盒;钟震国夫妻坐在灯下,戴着老花镜核对家庭账目,笔尖在账本上沙沙作响;祁正则伏在书桌前写作业,台灯的暖光透过门缝洒出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光带。那一刻,他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稳——有这样同心同德的家人,就算遇到再大的风浪,也能稳稳地扛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祁同伟和钟小艾就收拾妥当,将股票账户明细、每一笔交易记录、完税证明等材料分门别类整理好,用文件袋仔细装好,比平时提前半小时出了门。组织指定的交接地点在一栋朴素的办公楼里,负责对接的是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接过文件袋时还带着几分疑惑,可当他翻开明细单,看清账户余额那一栏的数字时,眼睛瞬间睁大了,手里的钢笔差点滑落在桌上。“祁书记,钟主任,”他语气里满是惊叹,“从事这项工作这么多年,你们是我对接过的第一个主动上交这么大笔资产的干部家庭,这份觉悟真是……太难得了。”
整个交接过程异常顺利,从材料核对、信息登记到签署捐赠协议,前后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离开时,年轻人特意送他们到楼下,望着两人的背影,眼神里的敬佩溢于言表:“祁书记,钟主任,你们真是我们所有人学习的榜样。”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天就传遍了中纪委。彼时,几位副书记正在会议室召开廉洁教育工作推进会,桌上摊着厚厚的文件,气氛严肃而凝重。当有人无意间提起“祁同伟同志将千万股票收益无偿上交组织”时,会议室里瞬间陷入寂静,连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都消失了。
过了几秒,分管纪检监察的王副书记率先打破沉默,他抬手敲了敲桌面,语气里满是感慨:“祁书记这公心,真是没得说!咱们平时开大会小会,反复强调‘廉洁奉公、守住底线’,可真到了‘钱’面前,能做到这般毫不犹豫的,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他倒好,主动把千万收益交上去,没有丝毫迟疑,这才是实打实的表率,是真正把‘廉不贪,直不倚’刻进了骨子里!”
负责干部考核的李副书记跟着点头,指尖在文件上轻轻点了点:“说实话,之前听说他女儿有特殊能力,能预知风险、辨明人心,我还私下担心过——会不会有人借着孩子的能力谋私利?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祁书记一家人的觉悟都高得很,不仅没利用这份‘特殊’,反而更谨慎地守住了底线,这份‘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的定力,太难得了!”
那位刚调任不久的副书记,此前因祁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