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断肠人摊子前。
下午的阳光斜斜扫过巷口，断肠人的卤锅刚冒起热气，亚瑟就攥着微微发烫的剑鞘冲了过来，五熊小跑着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攥着半根没吃完的香蕉。
“断肠人！”亚瑟把石中剑往铁皮推车边一靠，剑鞘里传来压抑的嗡鸣，“五熊的熊珠在她的体内，你肯定有别的法子对不对！”
断肠人舀卤汁的手顿了顿，铁勺在锅里沉了沉，才慢慢抬头看向两人。他脸上没了往常的嬉皮笑脸，连眼角的皱纹都绷得很紧：“亚瑟王小朋友，有些事，不是断肠人藏着掖着，是说了......怕你们承受不住。”
五熊悄悄拉了拉亚瑟的衣角，声音软软的：“断肠人叔叔，你说吧，只要能帮亚瑟，我不怕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住了。汪大东、雷克斯和丁小雨刚从学校过来，正好撞见这幕，脚步下意识地停住。田欣抱着整理好的资料，叶尘走在她身侧，两人也顺着断肠人的目光看向五熊，隐约察觉到不对。
“熊珠在五熊体内养了十六年，早和她的血脉缠在一起了。”断肠人叹了口气，指尖敲了敲铁皮台面，“要让熊珠彻底转移到你身上，压住剑魔不再反弹，有个前提——你和五熊得是真心相爱，得用‘真爱之吻’启动转移仪式。”
“这还不简单！”汪大东刚要拍亚瑟的肩膀，就被断肠人接下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但熊珠是猿族的镇山之宝，也是五熊的命根子。”断肠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她从小能在南洋海林活下来，全靠熊珠护体。一旦熊珠离开她的身体，她的生机就会跟着流失，老化速度会比常人快一百倍——最多一个月，就会......”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所有人都懂了。
五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香蕉“啪嗒”掉在地上，黄澄澄的果肉摔得稀烂。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曾是熊珠温暖的位置，现在却好像空落落的。但她只愣了两秒，就抬头看向亚瑟，眼里的慌乱很快被坚定取代：“没关系的，亚瑟，我不怕老，也不怕....”
“不行！”亚瑟猛地打断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急促。他一把攥住五熊的手腕，指节泛白，“这剑是我的劫，跟你没关系。大不了我被剑魔控制，大不了同归于尽，也不能用你的命换！”
他说着就要拔石中剑，剑鞘里的剑魔像是察觉到他的决心，发出刺耳的尖鸣，剑气冲得周围的霓虹灯牌“嗡嗡”作响。
雷克斯赶紧上前按住他的手，丁小雨也皱着眉挡在他身前，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田欣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她想起了阿光，想起了那种眼睁睁看着亲人陷入危险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心里揪得生疼。
叶尘悄悄往她身边挪了半步，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声说：“别担心，我们再找办法，断肠人肯定知道破解之法。”
断肠人看着亚瑟和五熊相握的手，又看了看石中剑上跳动的黑气，终于从铁皮柜里翻出一本泛黄的《金笔点龙》，指着其中一页：“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难如登天。转移熊珠后，必须在一个月内找到‘灵界还魂露’，那是唯一能补回五熊生机的东西。但这药藏在时空裂缝的灵界入口，连金笔客都只画过一次位置。”
“在哪？”叶尘立刻追问，顺手接过《金笔点龙》，指尖划过书页上模糊的地图——那位置居然就在北区废车场的地下，正是黑龙的临时据点附近。
五熊轻轻挣开亚瑟的手，蹲下去捡起摔烂的香蕉，小心翼翼地剥掉脏掉的皮，递到亚瑟嘴边：“亚瑟，先吃点东西吧。不管找不找得到解药，我都要帮你。”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从南洋海林找到芭乐高中，我就是为了找你。能帮你，我很开心。”
亚瑟看着她脏兮兮的指尖，看着她明明害怕却强装勇敢的样子，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不顾一切的抱着他；想起上次他被剑魔控制时，她不顾一切扑过来抱住他；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