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如熔金般铺满街道,把灸舞和叶尘的身影拉得很长。
叶尘与灸舞并肩踏着暖橙光影走到老屁股门口,木质门扉被内里翻涌的喧闹震得微微发烫,粗犷的摇滚乐裹挟着麦芽酒的醇厚香气,混着炸鸡的焦香与人群的谈笑声,老远就飘了过来。
这烟火气十足的躁动,和九五招待所里连呼吸都怕惊扰静谧的氛围,简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叶尘熟门熟路地推开厚重的木门,门上挂着的铜铃“叮铃”脆响一声,清越的声响穿透喧嚣,瞬间勾走了吧台后那人的注意力。
正在低头用绒布细细擦拭威士忌杯的叶思仁猛地抬头,视线第一时间锁在叶尘身上,当即扬起熟稔的笑纹,眼角的褶皱都透着亲切:“叶盟主,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从金时空跑到铁时空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要办?”
话没说完,他的余光忽的扫到叶尘身旁的灸舞,脸上的笑容瞬间像被骤降的寒气冻住,僵在嘴角,连眼里的笑意都凝固了。
手里的水晶酒杯“当啷”一声重重磕在大理石吧台面上,杯沿当即撞出个浅浅的白印,酒液溅出几滴在台面上。
他甚至没心思去擦拭,下意识地往吧台内侧缩了缩肩膀,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弓,语气也跟着变得磕磕巴巴,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灸、灸舞盟主?您、您怎么跟叶盟主一块儿来了?”
灸舞下意识顿住脚步,那双惯常带着几分锐利的桃花眼此刻满是诧异。
他身为铁时空盟主,往来皆是本时空异能界的顶尖人物,要么是毕恭毕敬的敬畏,要么是魔化异能行者的刻骨敌意。
这般“避如蛇蝎”的反应,还真是头一遭撞见。他侧过头,用眼神朝叶尘递了个询问的示意,眼底明晃晃写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尘见状忍不住低笑出声,肩头微微颤动,伸手拍了拍灸舞的胳膊,半拉半拽地把他带到吧台前,对着叶思仁无奈地摇了摇头:“死人团长,你至于这么紧张吗?灸舞又不是来算旧账抓你的,放宽心。”
转而看向灸舞时,他的语气才正经下来,耐心解释道:“他是叶思仁,我在铁时空的老熟人,你也知道,老屁股就是他开的。说起来你可能没特意关注过,他以前是铁时空最大的魔化异能家族——叶赫那拉家的大少爷,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他随手拿起吧台上的空玻璃杯转了两圈,指尖划过冰凉的杯壁,又补充道:“不过后来啊,死人团长迷上了夏兰荇德·雄。夏家可是铁时空的白道异能大族,当年跟叶赫那拉家简直是势同水火,见面就免不了一场恶战。为了能安安稳稳跟雄哥过日子,他二话不说就自废了修炼多年的魔功,彻底斩断了跟家族的联系,这都二十多年了。虽说早跟魔化的圈子撇清关系,安安分分做个普通人,但你毕竟是铁时空白道盟主,他心里难免还是有点不自在,怕你还惦记着当年的旧事。”
灸舞闻言恍然大悟,脸上的讶异瞬间褪去,换上了几分温和的笑意,看向叶思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理解,抬手轻轻摆了摆,语气格外亲和,没有半分盟主的架子:“不必拘谨,都说是陈年旧事了,早就翻篇了。叶思仁,我今天就是跟叶尘过来坐坐,喝点东西。”
他拿起吧台旁的麦芽酒瓶,瓶身上的标签泛着温润的光泽,对着叶思仁面前的空杯子缓缓倒满,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杯壁滑落,泛起细密的泡沫,眼神里透着真切的敬佩:“说真的,叶思仁,我还挺佩服你的。异能修炼本就如逆水行舟,耗费数十年心血才攒下的魔功根基,说舍就舍,这份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决心,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换做是我,未必能做到这般洒脱。”
叶思仁愣了愣,盯着灸舞毫无芥蒂的眼神看了几秒,那眼神里没有轻视,没有敌意,只有纯粹的敬佩与真诚。
他紧绷的肩膀才渐渐放松下来,后背的肌肉不再僵硬,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憨笑,眼角的皱纹又舒展开来:“嗨,盟主这话说得太严重了!当年就认准雄哥了,什么家族荣誉、毕生功法,跟她比起来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