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老屁股。
霓虹灯牌在门缝里漏出几缕暗红光晕,与吧台后未熄的烛火缠在一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钛棺厚重的金属外壳泛着冷硬的光,棺内的死人团长眉头紧蹙,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凝滞,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在噩梦深处。
突然,死人团长猛地睁开眼,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惨白。
钛棺内壁的合金纹路在昏暗里泛着幽光,映得他眼底满是骇然——刚才梦中那股来自血脉深处的压迫感太过真实,仿佛叶赫那拉·雄霸的气息还萦绕在鼻尖。
他战战兢兢地撑着棺沿爬起身,金属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pub里格外刺耳,双腿落地时还在微微发颤。
死人团长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吧台方向,昏黄的灯光恰好落在那张空置的高脚椅上。
可下一秒,死人团长的呼吸骤然停滞,瞳孔猛地放大,嘴唇哆嗦着吐出一个字:“爸?”
高脚椅上不知何时坐了一道身影,一袭月白长衫无风自动,衣袂翻飞间透着凛冽的霸气。
叶赫那拉·雄霸身形算不上健硕,却像一柄收鞘的古剑,即便静坐也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抬眼看向死人团长,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沉郁,声音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喟叹,却又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儿子啊,好久没听到你这样叫我了,你老爸我,可是想念得很。”
死人团长浑身一僵,梦中的场景瞬间与眼前重叠。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喉咙发紧,那些积压在心底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爸,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你的生死、二弟的计谋、还有火蚁女的出现,这一切都太蹊跷了,我实在想不透……”
“想不透?”叶赫那拉·雄霸抬手打断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些用心良苦的布局,从来都只为一件事——让你重新回到叶赫那拉家,执掌整个家族的异能势力。”
“原来……真的是你?”死人团长缓缓摇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痛苦,“我曾推测过无数种可能,却始终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你在幕后一手策划的。”
叶赫那拉·雄霸端起桌上的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晃荡,映得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为了让你迷途知返,你老爸我煞费苦心。毕竟,你现在和夏兰荇德家绑得太紧,若不斩断那些牵绊,你如何能重振叶赫那拉的荣光?”
“不要!”死人团长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响在pub里回荡,带着决绝的哀求,“爸,我求求你,放过夏家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隐瞒身份入赘夏家,与他们无关!我从来没想过恢复异能,更不想执掌家族,我只求你放过我们,让我们安稳度日就好!”
叶赫那拉·雄霸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眼中最后一丝温情也化为冰冷的厉色:“思仁,你太让我失望了!枉我布下这么多局,你竟如此懦弱!就算你反对,我的计划也绝不会前功尽弃!”
话音未落,叶赫那拉·雄霸抬手将杯中酒狠狠泼在死人团长脸上,猩红的酒液顺着死人团长的脸颊滑落,带着刺骨的寒意。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老屁股的寂静,死人团长猛地从钛棺里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死人团长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抬眼便对上两道关切的目光——叶尘和修正站在钛棺旁,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刚才的惨叫,正是死人团长发出来的,惊扰了正在吧台旁一边喝酒一边商议后续安排部署的两人。
死人团长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未散的惊慌:“叶盟主,修……你们俩刚才一直在这里?”
叶尘靠在吧台上,手中还握着半杯威士忌,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对啊,我和修来了挺久了。本来想找你喝两杯聊聊天,见你在钛棺里睡得沉,就没打扰你。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是做了什么噩梦?”
修站在一旁,眉头微蹙,异能感知悄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