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aling 落入中心的黑暗;有些则以巨大的弧度绕过黑洞,在另一侧汇集成环。
“当恒星、黑洞和观察者恰好排成一条直线时,”教授继续解释,同时调整着模拟参数,“我们就会看到这种完美的爱因斯坦环。稍有偏离,则会形成弧段或多重影像。”
博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伸向全息投影中那些弯曲的光线:“所以星星没有真的移动,是光在绕弯弯?”
“聪明的理解。”陈智林忍不住微笑,心中的震撼稍缓,“就像你把一根直棍子插进水里,看起来棍子弯了,其实是光线的路径发生了变化。黑洞的引力如此之强,以至于它扭曲的是整个空间的结构。”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兀地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在控制室内旋转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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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陈智林转向数据屏幕,瞳孔猛然收缩,“引力读数异常升高!我们不在安全距离之外——那个黑洞比预计的质量大了至少三倍!”
傅教授一步跨到控制台前,苍老的手指在面板上飞快移动,调出原始探测数据。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不是单一黑洞……这是个双黑洞系统!另一个黑洞隐藏在探测盲区,它们的共同引力场扭曲了我们的远程测量!”
舷窗外的光环此刻显得不再仅仅是壮丽的奇观,而是变成了致命的陷阱。星光组成的圆环开始出现细微的波动,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荡漾起层层涟漪。这是时空本身在双黑洞系统的相互绕转中产生的震荡。
“启动紧急撤离程序!”陈智林高喊,双手已经在控制台上输入一连串指令,“所有推进器最大功率,脱离当前轨道!”
然而,飞船的反应比他预期的要迟缓得多。推进器喷出蓝色的离子流,但飞船几乎仍在原处,只有微不可察的位移。
“时空曲率太陡峭了!”陈智林感到冷汗从额角滑落,“我们就像在爬一个光滑至极的陡坡,无论用多大推力,都在原地打滑!”
傅博文被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吓到,紧紧抓住爷爷的衣角。傅教授一手护住孙子,另一只手仍在尝试各种解决方案:“尝试利用霍金辐射产生的微弱推力!调整飞船姿态,寻找引力梯度较缓的区域!”
陈智林迅速执行指令,但所有的尝试都收效甚微。监测屏幕上的数据冷酷地显示,他们正沿着一条极为缓慢的螺旋线,向那双不可见的质量中心坠落。按照这个速度,虽然不会立即被吞噬,但最终难逃落入视界的命运。
“常规手段无效……”陈智林喃喃道,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攫住了他。面对宇宙中最极端的天体,人类的技术显得如此渺小。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傅博文突然睁大了眼睛,指着舷窗外那些扭曲的星象:“爷爷,陈叔叔,那些弯曲的星星……好像在告诉我们怎么出去!”
陈智林和傅教授同时一怔,随即意识到孩子无意中点破了某个关键。陈智林迅速调出引力透镜效应的实时分析图,仔细观察那些星光弯曲的模式。
“博文说得对!”陈智林的声音因激动而提高,“引力透镜不仅扭曲了背景恒星的光线,实际上也扭曲了整个局部时空的结构!看这些光线的弯曲模式——它们揭示了时空的测地线分布!”
傅教授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我们一直在与引力对抗,但也许应该顺势而为。就像冲浪者利用波浪的力量,而不是直接对抗整个海洋。”
一个新的计划在陈智林脑中迅速成形。他调出双黑洞系统的动力学模型,开始计算那些被极度扭曲的时空区域。“如果我能精确计算出一条路径,沿着扭曲时空的‘谷底’滑行,或许可以利用这种曲率本身作为推进力……”
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舞,输入一系列复杂的微分方程。模型显示,在双黑洞系统的特定区域,时空曲率形成了类似“波浪”的结构。如果能精准地驾驭这些波浪,他们有可能像帆船借助侧风一样,逐渐加速脱离当前的轨道。
“需要极其精确的导航,”陈智林抬头看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