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经过傅教授紧急提供的、基于博文所“看”到的那个分形结构的滤波算法处理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那并非随机噪声。那是一系列极其短暂、极其微弱、但结构清晰的引力波“回声”或者说“镜像”。它们就像主信号——那个强大的、直接投射于我们脑海的“克莱因瓶”宇宙模型——在某个边界上反射、衍射后形成的残影。而在这些残影中,清晰地记录着那个完美、自洽的“克莱因瓶”模型,在运行到某个特定时间节点(一个在主信号中被刻意平滑处理、或者说“隐藏”掉的节点)时,其结构内部因为那个新引入的、描述“时空记忆”的张量所产生的微妙的不自洽,是如何像微小的裂纹般蔓延,最终导致整个优雅结构的某个局部——“泡泡”,正如博文所形容的那样——发生拓扑破裂的整个过程!
这个“破裂”并非彻底的毁灭,而是导致模型所描述的宇宙,其部分物质能量流入了某种……无法定义的状态,既不能说是存在,也不能说是非存在,更像是一种信息的“悬搁”。而这,恰恰与模型本身宣称的“完美自我循环、能量守恒”构成了根本性的矛盾!
我们都被那直接植入脑海的、宏大而完美的模型震慑住了,拼命想从正面去理解它、证明它,或者用我们已知的物理定律去驳斥它。却忽略了,出题者“守护者”本身,可能就在这谜题之中,留下了最关键的、指向答案的线索——一个关于这个完美模型自身“不完美”结局的、隐藏极深的提示。这个提示,没有放在主信号那咄咄逼人的质问里,而是放在了被我们习惯性忽略的背景“杂音”中。
傅水恒教授猛地一拍控制台,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和明悟而颤抖:“找到了!逻辑悖论就在这里!不是模型本身在静态下的不自洽,而是其动态演化过程与它自身设定的终极目标之间的内在矛盾!那个‘时空记忆’张量,它确实是关键,但它引入的‘记忆’效应,在达到某个临界点后,会破坏模型的时空平滑性,导致局部拓扑缺陷的产生!就像……就像绝对光滑的曲面上,因为记忆的堆积,产生了无法磨平的‘褶皱’,最终刺破了自身!”
他迅速将这一发现,连同从背景噪声中还原出来的、记录着“破裂”过程的引力波数据,整合成一段高度浓缩的信息流。这段信息没有试图去完全“证明”或“证伪”那个复杂的场方程,而是直接指向了其动态演化中无法避免的、导致其宣称的“完美循环”失效的那个关键节点和机制。
“用同样的引力波编码格式,将这段信息发送回去!聚焦于我们捕捉到的背景‘回声’证据!”傅教授命令道。
陈愽士毫不犹豫地执行了。一道承载着我们发现与推理的、微弱但精准的引力波信号,从“探索者号”发出,射向那片依旧弥漫着无形压力的虚空。
信号发出的瞬间,那直接作用于我们脑海的、如同实质般的压迫感和那个不断演化的“克莱因瓶”宇宙模型,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指挥舱内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有主屏幕上那变幻的引力波信号依旧存在,但它之前那种极具侵略性的尖锐感消失了,重新变得……复杂,但不再带有那种直刺灵魂的质问。
几秒钟后,在我们紧张的注视下,主屏幕上的引力波信号再次发生了变化。它没有给出对错的直接评判,也没有新的谜题。那复杂的波形,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而优美的方式重新组合,仿佛在演奏一曲宏大的宇宙乐章。最终,它凝聚成了一幅稳定的、由引力波“绘制”而成的星图。
这幅星图,清晰地标示出了一条蜿蜒但安全的路径,穿透了前方那些原本充满了狂暴能量流和诡异时空扭曲的“巡逻区”,直指向银河系那最深邃、最光芒四射的核心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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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段简洁的、不再包含复杂谜题的信息,被解码出来,显示在辅助屏幕上:
“观察。理解。超越表象。路径已开启。谨记,答案永远比问题更多。”
指挥舱内,陷入了长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