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而坚定的斥力场。飞船仿佛逆流而上,需要持续提供动力,才能抵抗那股将其推离视界的力量。
随着角度的变化,白洞的喷流展现出更多细节。他们观测到,喷流并非完全均匀,其内部存在着复杂的结构和能量涟漪。一些区域喷发得更为剧烈,抛射出高能粒子团和炽热的气体云;另一些区域则相对平缓,流淌出如同融化的黄金般的光芒河流。
“注意那些周期性出现的能量波纹,”傅教授指着光谱分析仪上的波动,“这暗示着白洞内部的奇点可能并非完全静止,而是在进行某种规律的‘脉动’或‘振荡’。这种脉动,或许正是其创造过程的节律。”
陈智林则专注于分析喷流物质的成分。“难以置信,”他喃喃道,“喷流中不仅包含氢、氦等基础元素,还检测到了重元素,甚至是一些极为罕见的同位素。这个白洞,不仅仅是在释放能量,它更像是一个宇宙级别的‘粒子加速器’和‘元素工厂’,在喷涌的过程中,似乎还在进行着核合成反应!它不是在简单地吐出吞噬的东西,它是在‘创造’新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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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让整个探索的意义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白洞,或许不仅仅是宇宙循环的一个环节,它本身就是宇宙物质起源和演化的重要参与者。那些在恒星内部需要极端条件才能锻造的重元素,在这里,似乎能从纯粹的能量和基础粒子中被“创造”出来。
小博文听着大人们的讨论,看着窗外那永恒喷发的光芒,忽然问道:“陈叔叔,爷爷,如果黑洞会‘死’,变成白洞,那白洞会‘死’吗?它一直这样喷啊喷,会不会有一天……喷完了?”
这个问题天真却直指核心。傅水恒和陈智林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赞许与深思。
“根据现有理论,一个孤立的、经典的白洞,可能是‘永生’的,”傅水恒缓缓道,“它会永远地、稳定地喷发下去。但这违背了我们对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认知,宇宙的熵总是在增加的。所以,更可能的情况是,白洞的寿命与其形成机制有关。如果它连接着一个黑洞,那么当黑洞‘蒸发’殆尽,虫桥关闭,白洞的喷发也可能逐渐减弱直至停止。或者,它的喷发本身,会消耗某种我们未知的‘本源’。”
陈智林补充道:“也有理论认为,在我们的宇宙中,纯粹的、孤立的经典白洞可能极难自然存在,它们更多是作为一种瞬态的量子现象,或者必须与黑洞、虫洞构成一个整体。它的‘生命’,与宇宙的深层结构紧密相连。”
在接下来的探索中,他们动用飞船所有的探测手段,对白洞视界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他们测量了喷流的速度、能量谱、物质流量,记录了视界附近时空曲率的微妙变化,甚至捕捉到了一些疑似“原始信息”结构在能量流中闪现的瞬间——那或许是构成宇宙万物的、最基础的物理规律编码。
傅教授让博文特别注意白洞视界与周围空间的交互。“看,白洞的喷流并非消失在虚无中。它们注入星际介质,为星云提供物质和能量,甚至可能触发新的恒星形成。这个白洞,就像是一个星系级别的‘播种者’,它喷涌出的物质和能量,或许在亿万年后,会凝聚成新的恒星、行星,乃至孕育出生命。这就是‘创造’的具象化,是宇宙生命循环的起点。”
这个宏大的图景让小博文心潮澎湃。他看着那永恒创造的光源,仿佛看到了无数未来世界的种子,正从那光芒的源泉中洒向宇宙的四面八方。
陈智林也沉浸在数据的海洋中,他低语道:“如果黑洞是宇宙的回收站和终极秘密的守护者,那么白洞就是宇宙的礼物和创造力的展示窗。它告诉我们,宇宙的本质不仅仅是衰败和终结,更是新生和开始。毁灭与创造,吞噬与喷涌,黑洞与白洞,它们共同构成了宇宙动态平衡的两极,如同阴阳,缺一不可。”
环绕飞行持续了许久,三人完全沉浸在这创造之界的壮丽与奥秘之中。他们讨论着白洞与宇宙大爆炸本身的可能联系(有人认为宇宙初期可能经历过一个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