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星历 7.3.274, 位置:银河系-仙女座星系间过渡带,邻近“恒星桥”锚点
笔尖悬在电子日志的空白页上方,久久未能落下。舷窗外,是前所未有的深邃黑暗,唯有导航星图边缘,那两个庞大的、散发着朦胧光晕的星系结构——银河与仙女座——在无声地宣告着我们此刻所处的,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生命踏足的蛮荒之地。
我是陈智林。从今天起,我将开始书写“远航者号”在银河系之外的漫游日志。傅老……傅成山院士在启程前,将他那本写满岁月与智慧的纸质日志本郑重交到我手中,他说:“智林,前方的路,需要新的眼睛去观察,新的心灵去感受。但笔下的记录,务必延续求真的严谨与探索的温度。” 我最终选择了继承他开创的电子日志序列,感觉这更像是一种精神的传承,一种在数字脉络中延续的使命。这本新的日志,将记录下我们驶向仙女座,这片未知星海的每一步。
写下第一行字时,肩头仿佛感受到了无形的重量。不再是作为傅老身边那个专注于具体课题的助手,而是作为这支汇集了天体物理学、工程学、宇宙生物学、人文艺术等多个领域顶尖学者的联合团队的领队。我需要协调的,不仅仅是科研方向,更是十几位天才横溢、性格各异的头脑,以及在这极端孤寂环境下每个人的精神状态。
“陈博士,”一个温和而带着些许虚弱电子杂音的声音,通过高保真量子通信链路,在舱室内响起。是傅老!尽管他已因健康原因留守地球指挥中心,但凭借我们铺设的、穿越了惊人距离的通讯中继网络,他的声音依然能跨越亿万星辰,清晰地抵达我们耳边,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安详。“日志开始了?感觉如何?”
我抬起头,仿佛能透过舱壁,看到那个远在太阳系、坐在轮椅上的慈祥而睿智的身影。“傅老,”我回应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敬意与依赖,“刚刚开始。感觉……很复杂。兴奋,毋庸置疑,但更多的是一种战战兢兢的责任感。”
“战战兢兢就对了。”傅老的声音带着笑意,“敬畏,是探索者最好的护身符。记住,你并非孤身一人。你的团队,就是你的星辰舰队。而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能亲临,但会一直在这里,为你们提供地面能给予的一切支持,包括,嗯,一些或许过时了的经验之谈。”
他的话像一阵暖流,驱散了些许孤寂感。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团队正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
“领队,”艾娃·科尔特斯博士,我们精力充沛的天体物理学家,她的声音从主观测甲板传来,带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您最好亲自来看一下!我们对‘恒星桥’的初步光谱和引力透镜效应分析结果出来了,有些特征……非常奇特!”
我放下笔,将日志界面最小化。“我马上到。” 同时,我对着通讯器说:“傅老,艾娃那边有关于‘恒星桥’的新发现,您要一起听听吗?”
“当然,”傅老回应,“这正是我期待的‘地面漫游’。”
我快步走向主观测甲板。这里已经聚集了几位团队成员。巨大的复合材质舷窗外,是几乎吞噬一切光线的宇宙深空,但在经过多重增强和光谱渲染的全息星图上,一条极其暗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由无数稀疏光点构成的丝状结构,正清晰地显现出来。它如同一条由迷失星辰铺就的古老路径,蜿蜒连接着远方那两个宏伟的漩涡星系。
“看这里,”艾娃指着星图上“桥梁”中段的一处区域,“这些恒星的金属丰度普遍低于模型预测,而且它们的自行速度……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非随机的流向,更像是被一股……一股潜流引导着。”
“引力相互作用的具体表现?”我问道,同时调出相关数据流。
“部分是,”接话的是工程官李振,他负责飞船的引力感应阵列,“我们的阵列探测到这片区域的时空曲率有极其微弱的、但持续存在的涟漪,不同于已知的任何引力波背景噪音。傅老,您怎么看?这种规模的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