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毒未清,又啃了硬馍……不行了不行了,玄真道友,快……快扶我去后院找个僻静地方……解决一下……憋不住了!”
玄真子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虽然演技略显浮夸)和额角渗出的冷汗(这个倒像是真的急出来的),古板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不易察觉的松动。这借口……简直了。但他总不能真让一个尼姑在道观正殿“解决”吧?那才是真正的亵渎!
“……随我来。”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拂尘收回,转身向后院那扇布满蛛网、锈迹斑斑的铁门走去。脚步带着点认命般的沉重。
玉笋立刻“病痛全消”,麻利地爬起来,亦步亦趋地跟上,脸上哪还有半分痛苦,只剩下一双亮晶晶、充满“寻宝”兴奋的眼睛,还不忘顺手从供台上顺了个看起来不太重要的旧陶碟揣进怀里——万一挖到宝贝没东西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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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陈年霉味混合着更清晰的寒冽甜香扑面而来。后院比前殿更加破败荒芜,杂草丛生,几乎没过膝盖。院中央,一口青石古井寂然无声。而在古井不远处,一株枯死的老槐树下,地面微微隆起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
那股奇异的寒甜气息,源头正是那个小土包!
“就是那儿!”玉笋兴奋地指着土包,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抬脚就要冲过去。
“且慢!”玄真子一把拉住她的后衣领,力道之大差点把她勒得翻白眼。“此地有古怪。”他神色凝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土包周围的地面。那些看似随意生长的杂草,根茎的走向隐隐构成一个模糊的、几乎被岁月磨平的图案——一个残缺的太极阴阳鱼。阴眼的位置,正是那土包!
玉笋挣扎着,不满地嘟囔:“什么古怪?不就是个土堆嘛!你们道士就爱故弄玄虚……”她话音未落,玄真子已俯身,从道袍袖中取出三枚古朴的铜钱,口中念念有词,手腕一抖,铜钱呈品字形落入土包周围的三个方位。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震颤从地底传来,仿佛沉睡的巨兽翻了个身。土包周围的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那些杂乱的草叶无风自动,竟隐隐显露出下方刻在泥土里的、极其繁复细密的符文痕迹!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比之前的寒冽更添几分死寂。
玉笋打了个寒颤,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下意识地往玄真子身边缩了缩:“这……这下面埋的什么玩意儿?怎么感觉比静心那老尼姑还邪门?”
玄真子没回答,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被铜钱短暂激发出轮廓的符文,眉头紧锁。这并非清风观传承的阵法,透着一股古老而邪异的味道。他缓缓抽出背后的长剑,剑身古朴无华,却隐隐有清光流转。“护好自身。”他低声嘱咐,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警惕。
就在这时,玉笋怀里的那个旧陶碟,突然毫无征兆地发起烫来!她“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地想把碟子掏出来,结果用力过猛,那陶碟“嗖”地一下脱手飞出,不偏不倚,正砸在土包正中央!
“啪嚓!”
陶碟应声碎裂。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
“咔…咔咔咔……”
细密的碎裂声从土包内部响起,如同冰层破裂。覆盖其上的泥土簌簌滑落,露出下方一块晶莹剔透、散发着幽幽蓝白寒光的……冰晶?不,那形状……
玉笋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玄真子握着剑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向来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震惊”的裂痕。
那冰晶中封存的,赫然是一颗小小的、带着一点稚嫩弧度的……乳牙!通体如玉,却在核心处流淌着一缕奇异而强大的冰蓝色能量,那股清冽寒甜的源头,正是它!更诡异的是,冰晶表面,正缓缓浮现出与地上符文同源的暗红色纹路,如同血管般搏动着。
“我的……娘咧……”玉笋的声音带着梦幻般的颤抖,“酱肉没挖着……挖出颗冻牙?这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