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片子身子要炸!”
他猛地看向玉笋那冰火交织的右臂,眼神火热:“得把这乱窜的药力导出来,再引一点坛子里这‘源种残渣’的平和之力回去,重新给她搭个桥!不然这胳膊迟早得废!”
说干就干。他再次打开他的针包,这次选的却是几根通体漆黑、不知材质的细针。
“小吴子,过来!把这丫头胳膊按住!老夫要下针了,有点疼,怕她乱动。”
吴郎中战战兢兢地上前,刚握住玉笋那冷热交替的胳膊——
“嗷——!”
薛驼子一针已经快如闪电地扎了下去!
玉笋即使在昏迷中,也发出一声痛极的呜咽,身体猛地一挣!吴郎中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差点被掀飞出去,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按住。
“薛爷!您不是说有点疼吗?!”这简直是刮骨疗毒级的疼!
薛驼子一脸理所当然:“是啊,对她来说是‘有点’,对你来说可能就是要命。不然叫你按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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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又是几针落下,精准地刺在玉笋右臂几处关键穴位上。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在她皮下混乱冲突、蠕动不休的冰火之力,像是被无形的通道引导,竟顺着那几根黑针,丝丝缕缕地溢散出来!一时间,她胳膊上寒气缭绕,热气蒸腾,仿佛一个小型的炼丹现场。
薛驼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引渡出来的混乱能量,导入一个他刚从棺材药柜里翻出的、吸能特性极强的墨玉小碗中。那碗很快一边结霜一边发烫,看得吴郎中眼皮直跳。
待溢出的能量稍缓,薛驼子又迅速从糖醋蒜坛子里,刮下更小的一点点“糖霜”,用金针引着,极其轻柔地,点入玉笋右臂的几处穴位。
如同甘霖渗入干裂的土地,那一点蕴含着复杂力量的“糖霜”融入,玉笋右臂上那狂暴的异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下去。冰纹与灼痕虽然还在,却不再蠕动,变得安静了许多。
玉笋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甚至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舒适的、类似吃饱喝足的轻哼。
“大功告成!”薛驼子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得意洋洋,“老夫出手,阎王摇头!”
他宝贝似的捧着那吸收了混乱能量的墨玉碗,又眼馋地看了看糖醋蒜坛子,最后目光在昏迷的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摸着下巴,露出了一个极其古怪、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玩具的笑容。
“嘿嘿,阴差阳错,毒火攻心…冰火同源,糖霜为媒…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药引子……”
他正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忽然——
咕噜噜……
一阵极其响亮的腹鸣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
是玄真子。
他依旧昏迷,但似乎是因为痛苦减轻,身体最本能的需求——饥饿,冒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
“嗯……肉……”玉笋也跟着呓语,鼻子还抽动了两下,仿佛在梦里闻到了肉香。
两人一唱一和,在这废墟月色下,合奏起了一曲“饿饿饿”。
吴郎中:“……”
薛驼子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猛地一拍大腿,驼峰都激动得直抖:
“好!饿得好!虚不受补,就得先垫补垫补!小吴子!生火!熬粥!把老夫那罐‘八宝乾坤续命羹’拿出来!”
“啊?哦!”吴郎中虽然不明白熬粥和“续命羹”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赶紧照做,在一个小泥炉上生起了火。
薛驼子所谓的“八宝乾坤续命羹”,其实就是一罐子混合了各种看不出原材料的糊糊,味道一言难尽。
但他却神秘兮兮地,先盛出一碗,然后…极其肉痛地、用指甲从糖醋蒜坛底,刮了那么一丁点、几乎看不见的“糖霜”,撒了进去。
“便宜你小……”他刚想把这碗递给棺材里的玄真子,忽然又停住,眼珠一转,露出个恶作剧的笑容。<
